玩偶和办公室里的整个商务风格完全不搭,但邵律顶着下属们探究憋笑的眼神也没有拿走。
因为是江笛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做的,另一个Q版江笛在她那里。
想到这,邵律低头从抽屉里摸出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薄薄的烟雾在黑暗里毫无影踪,他望着指尖微微闪动的一星火光
。
从那天在医院门口擦肩而过之后,江笛便杳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可却好几次不知怎的就开车到了她住的地方,从绿树葱郁的中庭往上望去,看着那一个小小的窗口。
但那个窗口再也没有亮过。
再迟钝,邵律也明白了,江笛现在没有住在那几套他给她的房子里。
她第二次搬走了,这次他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焦虑就像心尖攀爬的蚂蚁。
邵律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一旁茶几上立着台历,他盯着日历上的某个日期有些出神,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但还是接了起来:“阿曦。”
“大哥。”对面的人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中标的云水湾那个项目策划案,是江笛做的对吗?”
“这个项目已经签了合同,”邵律皱了皱眉:“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对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响才说:“你知道江笛的策划案里,有一半的核心内容,都与我团队里的比利时设计师半个月前提交的一模一样吗?”
邵律猛地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答应过爸爸,我们的竞争不能影响到邵氏的任何业务,所以我不打算说出去,”邵曦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反而有点疲惫,“那天我喝醉了,家里没人,江笛来扶我上的楼,前几天我发现……我包里的硬盘被人动过了。”
“我听爸说你要离婚,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要知道她为你做了什么。”随后,电话挂断了。
“阿律,以前的事,我不再辩解,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阿律……”
那个傻子!
邵律沉默地坐了好一会,脑中反反复复想起江笛那天在电梯口对他的哀求,他的心一点点疼痛酸涩起来,他猛然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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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店里生意好得连个空座也没有,江霂扬及几个庞大的舍友显然是常客,早早便占了角落里最大的一张桌子,离空调也近,方位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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