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把贺平乐吓了一跳,秦砚沉声问她:
“你爹觉得好,那你觉得呢?”
贺平乐实话实说:“我觉得他确实挺……呃,但不适合我。”
话说一半,收到师父的一记眼刀,突如其来的求生欲让贺平乐直接跳过客观评价,说出结论。
秦砚长叹一声,沉默片刻后,忽的对贺平乐问:
“你爹为什么不考虑我?”
贺平乐满头问号,一头雾水:“我爹要……考虑你什么?”
秦砚直言:“他想为你寻佳婿,为何不考虑我?”
贺平乐:……
房间里骤然安静,贺平乐连呼吸都屏住了,四目相对,她试图从秦砚眼中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然而秦砚的眼神非常认真,认真到贺平乐都觉得不该有任何质疑。
“我也算家世清白,一表人才,与你不说年纪相仿,但也差不了几岁,你爹想寻佳婿,我觉得我就很合适。”
秦砚一本正经毛遂自荐,贺平乐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在说什么?贺平乐心想,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件事吗?
秦砚,是在表白吗?
“你那样盯着我作甚?我说的不对吗?”
秦砚将亲手倒的一杯茶放到贺平乐面前,问她。
贺平乐猛地回神,目光在茶杯和秦砚之间回转两次后,欲言又止的问他:
“师父,你是不是偷喝我酒了?”
不喝酒,不至于说这么多醉话吧。
秦砚摇头表示:“我没喝酒,我很清醒,我就是在与你倾诉爱慕之意。”
贺平乐倒吸一口凉气,悄悄用指甲掐了一下掌心,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在梦中。
“平乐。”
秦砚见贺平乐发愣,轻唤她后,自然而然的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再次重申:
“我知道于你而言,今日有些唐突,但我确是真心实意,我不逼你,只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好不好?”
贺平乐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感觉跟以前握手的感觉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蒙上了一层情感,使得两手交握都不那么纯粹了。
觉得思想好像要乱,贺平乐生怕露馅儿,赶紧把手从秦砚掌心抽出,随后又担心动作有没有太粗鲁,太无礼,内外交困,紧张到手足无措。
就连秦砚后来什么时候离开,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
贺平乐平躺在床上,看着前些日子碧溪特意给她换的桃粉色帐子,那丫头不知听谁说,桃粉色的东西招桃花,问过贺平乐之后就给她换上了。
所以,桃花真给她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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