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的窗户也开着,里面也有个年轻姑娘不惧严寒把手探向船外,不知是觉得好玩儿还是觉得无聊。
沈馨雅扫了一眼,在看见那姑娘的脸时愣了愣,惊疑道:
“怎么又是她?”
那边作诗的姑娘们一轮歇下,中场休息时,正好听见沈馨雅的话,她们这些贵女平日里都是以沈馨雅为首,闻言纷纷围过来,在窗口看了会儿后,有个姑娘说:
“啊,上回在那个皮影戏的茶楼见过,殿下还说她长得像邱桐来着。”
那姑娘说完,用肩膀撞了撞她身旁的冷傲女子。
冷傲女子横了她一眼,冷哼道:
“我可不敢跟一个忤逆长辈的人像。”
姑娘们听她口吻,觉得有故事,便围着她问东问西,邱桐被问烦了,便把从母亲口中听来的事说与众人听:
“你们知道的,我姨奶奶是宣宁候老夫人,上回就是被她给弄得肩膀脱臼,到底是乡野出来的粗人,又学过武,下手忒重,我姨奶奶如今都要让着那对母女呢。”
众贵女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对不远处小船上毫无所觉兀自玩水的贺平乐看去。
“敢对长辈动手,真真是目无尊长,铁石心肠。”有人评价道。
邱桐不置可否的喝茶。
有个姑娘又说:
“上回看皮影戏的时候殿下不是也说过,宣宁候仗着功绩,将公主最喜欢的那套十二生肖玉石都讨要走了,显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下姑娘们可都沸腾了,事关公主殿下的恩怨,谁敢不热烈对待,于是乎,船舱中几乎一面倒的数落起那位宣宁候嫡女的不是。
说着说着,又有人问沈馨雅:
“馨雅,我怎么听说你父与宣宁候这两日又起了争执?”
沈馨雅知道她们问的目的,从容一笑,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大人的事,我知道得也不全,可宣宁候与我父亲政见不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稀奇的。”
她虽未明说,可话里话未都透着拿贺家人当对头的意思,姑娘们面面相觑,前有公主恩怨,后有沈家不和,她们也知道今后若遇到宣宁候府的嫡女该以何种态度相对了。
福鑫公主见她们一致对外,还拿她做了一回筏子,可她没法反驳,因为那日看皮影戏时,她确实没守住口德,闲聊一般跟她们说过十二生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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