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竹也有些尴尬:“轻燕姑娘莫说笑了,我们此次来找姑娘是为了昨日胭脂铺命案一事。”
轻燕闻言一愣,半颌上了眼帘,嘴角的笑意也无声无息地被抚平了:“原来是这样, 此事昨夜我就听方才的客人跟我讲了,那时他正路过呢。”
她斟着茶,像是走神了, 连茶水快从杯沿里漫出来都没发现。
娄一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轻燕的神情:“那姑娘也知晓死者是先前日日来找你的李云吧?”
轻燕手一顿, 一些茶水被洒在了桌上, 她连忙拿出手帕把桌子一擦, 又转身去扔掉手帕,她的声音从不远处由远及近:“是啊, 李云嘛,长相似外邦人的那位公子。”
她走到桌前,面对他们缓缓坐了下来。
她的脸上平静无波,似乎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件不痛不痒的事。
娄一竹扫了一眼桌下的景色,轻燕她将手藏在桌下,双脚也规正地合拢,是有所保留的提现。
她试探性地安慰了她一声:“毕竟是这么久的客人,以如此惨烈的状况死去,轻燕姑娘莫要伤怀便好。”
轻燕看着她,笑了一声,她抬起手摸了摸胸前的头发:“姑娘是不了解轻燕的为人,轻燕这人心如磐石,怎会为了个寻常客人就伤心的?”
她在掩饰,娄一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方才她分明从轻燕眼中捕捉到了感伤之色,现在她又在不停地拨弄头发,这是典型的撒谎特征之一。
娄一竹的眼里涌上了一丝怀疑,承认对长久光顾的客人之死感到悲伤又不是什么大事,轻燕为何要掩饰?除非她从一开始就像撇清和李云的关系。
“烦请姑娘说说对李云的了解吧。”娄一竹笑了笑,眼神锐利。
轻燕迟疑了一会儿,才语轻松地说道:“哪有什么了解啊,李云他一来就是喜欢先亲奴家,然后说什么他想奴家了之类的腻歪话,哦,他喜欢先解奴家的裤上的带子……”
“好了,”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奇怪,未避免轻燕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娄一竹立马出声打断了她,“我问得不是这事儿,是姑娘你对他的为人和生活有什么了解。”
轻燕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咯咯的笑出声来:“几位一看就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吧,好了不逗你们了。李云他就是个只谈风月不谈情的人,方才那个张公子你们见到了吧,很多客人都会像他一样对奴家纠缠不清,但李云就很爽快,来了也不磨磨唧唧,办完事就走,从不拖延。”
轻燕说着脸上倒涌上了几分惋惜之情:“这样爽快的客人,虽然什么首饰都不送,但奴家还是喜欢的,竟这样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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