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孤单单长大,不信情也不信爱,他又何尝不是在沼泽地里苦苦挣扎。
回忆总是痛的,唯有跟她在一起时,才会渗出几丝回甜。李砚尘拥她入怀,按着后脑勺用尽全力抱住她。
“是……等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张口时声音都哑了,
姝楠缓缓伸手,搂住他的腰,微微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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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李砚尘再不准她睡客房。回宫后,他尊重她的要睡客房的提议,没逼她,更没强要她,想的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房中只有一点微光,听着彼此紊乱的呼吸,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征战。
李砚尘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霸气,喊着她名字,“姝楠。”
女人脸红心跳,受着他此时给予的一切,温柔的,粗暴的,蛮不讲理的,她一一收下。
“嗯?”她答着,声音陡然变调。
他轻笑,在她右耳轻轻说话。
她摇头,表示听不见。
他随手扯了件衣裳蒙住她的眼,用狠力,埋头轻咬着他的右耳,“我说,你这模样,真是要了我的命。”
姝楠听清,眼睛却看不见,要去掀遮住眼的衣裳,被他立刻反握着手,她猛力向上耸去,颤栗着溢出声,绕是百炼钢这下也化作了绕指柔。
声音被他吞没,热吻之下是难以控制的蛮横。
涌动的热血沸腾,炽热烧干了冒出的汗水,一切如梦如幻。
窗外秋风瑟瑟,惊飞了夜莺,唯有墙上涌动交织的影子不受干扰。
姝楠一个练武之人,竟也会有累到晕睡过去的一天。
沉睡中,她看见了林小燕。
场景是八岁前她们住的那间茅屋,屋后有块空地,她梦见自己跟林小燕在地里挖土豆,她娘还说待土豆挖完后就把地用来种萝卜。
姝楠觉得萝卜不值钱,她想种花生。
画面一转,林小燕牵着她的手站在北辰宫门外。
姝楠问:“回家了,开心么?”
林小燕木讷地摇头,“这里不是我的家。”
她说:“那你的家在何处?”
林小燕慈祥地望着她,言道:“吾心安处是吾乡,这里不是我心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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