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愤怒占据了大脑,连被他牙齿刮得生疼都顾不上责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所有挣扎和谩骂,都会是欲拒还迎。
索性放弃抵抗,由着他亲,由着他掠夺般地占据。
李砚尘不是皇帝,但却把昏君会做的事一样不落地全做了个彻底。
目无章法,毫无顾忌,霸道蛮横……
她才换好的衣裙下摆被揉成一团,每一寸晶莹剔透的肌肤被那人揉了个遍,像雨像风,疯狂地缠绵。
前几次接吻,他还算中规中矩,出于情,止于礼。而这次,他把君子那套做法抛去了九霄云外,那阵势,仿佛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那样的来势汹汹。
姝楠全身酸软无力,那一刻她感到耻辱,她恨死了霸道偏执的李砚尘。
可她更恨自己,在这蛮横的对决里,她境觉得愉悦,甚至是刺激。
真是鬼迷了心窍!
即便隔着屏风,场面仍然惊心动魄。
外间的侍女们纷纷把头磕去了地上,无人敢喘大气,更无人敢张扬。
终于,李砚尘像是迷途知返,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他红着眼打量着满屋浪迹,又打量着怀中不成模样的女人,在她唇上轻轻啄着,做了个口型:“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不,我不是谁的。
姝楠死死盯着他,暗暗回答。
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宛若岩浆浇过,正在脱落,正在溃烂。
他们是天堑两端的人,永远永远,只能相望。任何时候,她都分得清。
李砚尘恨透了她这种空无一物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无所谓。
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太想知道了。
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会为了一个他而偏安一隅。
以前他没这种感觉,这一刻,李砚尘深刻认识到,她是鸿雁是候鸟。生下来,就注定要周而复始地迁徙。
江山权利留不住她,腰缠万贯留不住她。
因为她无欲无求,无情无爱。
在那电闪火光间,李砚尘心里山呼海啸。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晚上来我府上。”他认真说。
听她毫无波澜“嗯”了一声,李砚尘还要吻她,便闻外头有人喊:“姝娘娘,太后那边催了,大伙儿都在等你,你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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