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斩风抱剑守在门外,他唤了一声,对默默方走了进来。
李砚尘取出柄剑,问他可认得。
“认得。”斩风动嘴道,“孤烟的剑。”
“你对她,了解多少。”他问。
几年前斩风还是剑客榜第一的高手,自从被孤烟打败后,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两月前收到李砚尘的招揽信,他便来到了府上。本以为孤烟死了他可以大显一番身手,怎奈何他这雇主的武功远在他之上,所以斩风往日里除了迎宾赔客,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对此他颇觉沮丧,堂堂剑客,到底还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此女有个特点,白天对人发起进攻时,对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此为她的必杀任务,见过她的人都会死。”斩风缓缓说道,“若是晚上对人发起进攻,多半为挑战,对手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会被她打败,但仍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李砚尘静静听着,“嗯”了声。
“她很怕别人攻击她的右方,”斩风继续道,“有人猜测,她右耳失聪。”
李砚尘撩眼看去,这倒是条新线索。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里,满树的凤凰花开得血红妖娆。宛如他此时手里握着的七星龙渊,傲得内敛,透着狂。
.
李叙白在第二天病情加重,咳得昏天暗地,连早朝都没上。
文太后急得团团转,尽管李叙白多次向文太后解释,是他自己要骑的,她仍不相信。
文太后知道这都是李砚尘造成的,可她满腔怒火无处可发,只得拿着底下人撒气。
寝宫里跪了一屋人,姝楠的身上被文太后泼了盏茶,好在不是很烫。
“让你照顾皇上,你就是这样照顾的?骑马?皇上这身体是能骑马的吗?”女人指着她吼。
姝楠抬眸看她,不置一词,复而又看不出情绪地底下了头。
过不多时摄政王和文国公等人相继赶来。
文国公是小皇帝的外祖父,手中握有少量兵权,跟李砚尘相看两相厌,二人处于长期对抗状态。
文太后坐在李叙白的床沿边,哭红了眼,见自己父亲到来,腰杆一下就直了。
她愤怒地质问道:“摄政王明知皇上身子孱弱,为何还要带他策马?”
听是李砚尘来了,小皇帝强撑着身子喊了声“叔”,之后又是一阵咳嗽。
文太后简直要被这没出息的儿子气死,她怒目瞪着门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