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
姝楠静听不语,所谓的某些原因,想必就是李砚尘重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软禁,大抵是涉及了皇庭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肮脏与血腥。
初春的夜晚万籁寂静,幽暗的暮色里,是暗流开始涌动的潮汐。
翌日,姝楠又在老地方等小皇帝下朝。
李叙白一出宫殿大门,如同脱缰野马,即便很认真在克制,也难掩饰其脸上的喜悦之色。
他从轿撵上勾着头悄悄问姝楠,“昨日那几人可有为难你?”
姝楠侧头看他,摇头。
李叙白热情地讲道:“你踹人那一脚,当真过瘾,连二叔都笑了,我还从没见他如此难以抑制过。找时间你教教朕,让朕也逗逗二叔,看他笑不笑。”
“……是。”
她当时以为错觉,李砚尘果真是在笑她。
小孩儿打架?
呵,姝楠不予评价。
“你可知,今日叔要带朕去做什么?”快进门时,小皇帝神秘兮兮道,“算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姝楠交叠在侧的手轻轻搓了搓,皱起眉来,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昨日的用膳的地方,李砚尘并不在,家丁上前接应,说王爷吩咐,怕皇上饿着,让他先吃。
正是贪玩的年岁,李叙白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去了何处,不想浪费时间吃饭,可又不想忤逆他叔的意思,于是便勉为其难吃了些。
“别傻站着,过来吃饭,这么多菜,朕怎么吃得完。”幼帝冲姝楠招手,“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讨厌你吗?因为你话少,安静。”
姝楠没与他搭话,安静地坐下。与昨日相比,今日多了盘面食,加之李砚尘不在,她多吃了些。
待他们用完早饭,迎面走来一男人,着红衣,头发微卷披两肩,下颚有块浅浅的刀疤,目光阴冷似地狱吹出的风。
他恭敬地向皇上行礼,说道:“王爷让属下带皇上过去。”话落他又看向姝楠,“还有娘娘。”
姝楠在那张脸上停留片刻,跟了上去。
“他是二叔的贴身侍卫斩风,剑客榜排名第二。别怕,有朕在,他不会伤害你的。”小皇帝细心为她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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