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将防尘袋拉链拉开,边回了句是的。
昇衍一愣,觉得从没像此刻这样,一句话说不出只想骂自己一声靠。
然而当陆向晚将一套西装取出时,他再度愣住,然后笑得弯下了腰,“不是旗袍啊。”
陆向晚手肘挽着西装,好笑地看着他,“傻了?”
昇衍:“是傻了,我还以为你给自己做了件旗袍。”
陆向晚:“就算是,你傻笑什么?”
昇衍长吁了口气,懒散地耸耸肩,“那我这个月加的班就白加了。”
陆向晚闻言扬了扬眉,他朝她勾唇,走到长桌边,这时她才看到桌上放开了个盒子,这盒子,她看着眼熟,跟当初他给她寄来的十来件旗袍的盒子一模一样。
她心下一动,看着他没有说话。
昇衍替她接过西装,然后示意她打开盒子。
意料之中,是一件旗袍,白月色,珍珠扣,淡淡的光泽,很细致的暗纹,展开来,就像一件没有白纱的婚服。
陆向晚:“不要跟我说这是你亲手做的?”
昇衍摸了摸鼻子,“的确不是。”
他笑了笑,“也不是没试过,就是丑到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也不会画图纸,全都是靠口述,再一点一点让师傅改。”
陆向晚一愣,“这是你设计的?”
昇衍挑眉,抱着手看着她手上的旗袍明显一副自我欣赏的表情,“三围臂围的尺寸都是我按手感估摸的,但成衣一出来,我就知道肯定没差。”
明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起早摸黑就等这一天,一件理应浪漫的事,他总故意将焦点模糊。
陆向晚:“这种贴身旗袍几乎没有弹性,你的手感也不一定准。”
昇衍:“赌一赌?”
陆向晚等他继续。
昇衍:“赌……下一回还是在温泉。”
陆向晚想扶额,“这算什么赌注?”
昇衍扬眉,“你赢了,我也可以给你为所欲为的。”
陆向晚顿了顿,说道,“为所欲为吗?那么对于你的尺寸,我也想跟你赌一下。”
昇衍:“我的尺寸?我哪里的尺寸?”
陆向晚懒得理他,走过去将他手中的西装取过,直接说,“试试?”
昇衍挑眉,突然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蕴含深意的笑,随后不发一言顺从地穿上。
虽然昇衍穿衣服一向随性,但陆向晚却一直觉得他穿西装,有种别样的味道。在当初“受聘”的那场晚宴,第一次见到他穿西装的样子,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可人却没有一丁点该有的成熟气度,吊儿郎当的,流里流气的,痞懒地端着酒,说“用到你的地方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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