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檐想说些什么,但或许想着来日方长,便最后只是说道,“确定后告诉我,我送送你。”
陆向晚莞尔,我送送你,四个字临安檐和她说了无数次,当初在医院举目无亲的时候,也是他和她说,我送你回家。
这四个字就宛如此刻捧在手上的汤一样温暖,陆向晚笑着看着汤碗里的涟漪,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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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旭日的官司定了十一月最后那个周一开庭,在那之前的那个周末,陆向晚去了一趟凰岛。
一个小时的地铁,再转四个小时的大巴,陆向晚下了车,北风便卷着咸淡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
冬天的凰岛冷清得就像一座孤岛,下午两点,陆向晚沿着人行道朝沙滩方向走去,沿路只看见伶仃几个人。
陆向晚事先找过凰岛的几家露营旅馆,都因为入冬而暂停了帐篷住宿。
此时她在离海最近的一家旅馆办理了入住,因为十一月末几乎没有游客光顾,老板直接给她安排了平日里最贵的房源,最高的楼层,面朝大海。
入住时老板也忍不住好奇,“一个人来旅游?怎么挑这么冷的天啊?”
陆向晚接过房卡,“夏天的时候来过一次,这次来看看冬天的海。”
老板笑道,“冬天的海啊,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老板的这句话,在陆向晚站在阳台往外眺望时便真正领会得到,即使离海这么远,也被那层层叠叠的浪声震撼。
然而她目光从大海移向岸上,便定定地落在一顶帐篷上,孤零零的驻扎在一片渺无人烟的沙滩中,帐篷鼓鼓的,感觉快要被海风吹得摇摇欲坠。
陆向晚从背包里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便出门下了楼,旅馆老板仍旧在一楼沏着功夫茶,陆向晚便问了句现在还可以在沙滩上露营吗?
老板顿时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你是说沙滩上那顶吧?那是游客自己带来自己扎的,这种天气,整个凰岛都没有露营的,现在海边的晚上啊,能降到零度。”
对方看到陆向晚挂着相机,在她临出去前又说道,“你要是去海边的话也得小心点,浪大,别走太下去。”
陆向晚点了点头,“我就去沙滩边走走。”
海边的风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她裹紧羽绒,耳朵被刮得有些疼。她本来只是打算漫无目的地走一走,后来却发现自己是朝着那顶帐篷走去的,大概她也很好奇,还有人和她一样,挑这么冷的天来凰岛旅游,而且还特意带上帐篷露营。
帐篷紧闭着,看不出主人在还是不在,帐篷前还放了张钓鱼椅,正对着大海,椅脚旁搁着一瓶威士忌,酒已经开过,可是喝酒的人却没见到。
她很少做越矩的事,可或许是此时此刻的凰岛太孤独,她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想等这个旅客回来聊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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