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出界)!”裁判的一个单词,将方珲和同伴的脚步生生定在原地。
直至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帝阳以4:1的分数拿下这一盘,方珲才猛地回神,双眸发直瞪向旁若无人击掌庆贺的两人。
借着击掌的姿势,任飞在虞越耳畔轻笑:“越越,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傻,他想打人,我们就是木桩任他打吗?”
球场上,球员对于球的走向和对手恶意是很敏感的,在察觉方珲恶意之后,两人故作被他吓到,人也渐渐远离底线,以至于最后一球飞向虞越时,不出意外地成了界外球。
“下午半决赛,可别和他打起来。”虞越提醒。
“放心,我有分寸。”任飞拍拍他肩膀,挂上礼貌得体的微笑准备上前与裁判和赫拉的两位同学握手。
可惜,方珲明显没有那个气量,没飙脏话摔球拍已经是他控制住了脾气,握手?没可能。
赫拉的另一位同学脸色铁青,明显也是心气不顺,但并非对着赢了他们的帝阳双打组,而是方珲,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向裁判道了歉,又同任飞二人握手,方离场,行走间尽显贵族气质。
所以说,贵族学校的贵族,也还是分人。
不管怎么样,半决赛的入场券任飞和虞越已经拿到手,最差也是一个并列第三名,但他们会满足这个名次吗?是1和2名不香吗?
男子双打单项都是在上午进行,因此,两人没休息多久就迎来了十点的半决赛,也是一盘定胜负。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这这一盘拿下比上一盘要简单得多,主要原因是他们的两名对手体力消耗过大,前两局还可以,越到后面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越明显。
直至双方握手,对方那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生才牙疼道:“枉我一直幻想在红土场打一场球,但真上了红土场,差点累哭我。”
本来身高过高的劣势就是不够灵活,红土场又是底线型选手的天堂,但对选手的奔跑、体能和移动速度要求又很高,恰巧这位选手除体能及格外另两项都不太能拿出手。
“我们也是被教练逼出来的,欢迎以后再来玩。”任飞对抱有善意的对手还是很欢迎的。
一米九也爽快:“只要让进,我肯定来蹭!”
双方互道别后,任飞开心地举起两根手指:“越越,我们保底第二名咯!”
虞越唇角也扬起愉悦的笑,“明天再努力一把,拼一拼第一。”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得第一的网球运动员不是好运动员。
“加油!”任飞握拳给两人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