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望着在面前紧闭的门不由抬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又狠狠揉一揉左胸,那里一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急需安抚。
初恋啊,初吻啊,当真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词。
罕见的,任飞少男心怦动。
他也没凑不要脸到追问虞越是何感觉,这会儿他俩都需要让血液凉一凉,不然容易有危险。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这才想起接电话,一看来电,笑容微敛,接听时他还在庆幸这电话打来时不是他和虞越羞羞的初吻前,不然也太糟心了。
“喂,八叔,不好意思我刚……”任飞接通后还欲解释前一通来电没接到的原因,可惜对方并没让他把话说完。
电话那头虞靖安言简意赅将本次通话内容传递,而任飞在听完他所说之后脸上已经再无笑容。
虞靖安说,虞家将为他认祖归宗举办宴会,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
“……一定要吗?”任飞至今在虞家还能适应是因为除去过一趟虞家主宅了解过一些豪门秘辛外再未有接触豪门之事,将他的身份摆上明面并举办宴会并符合在普通环境下长大之人的价值观。
虞靖安略沉默几秒,道:“我们这个圈子比你想象得复杂许多,没认回你前是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但虞铭和谢灵苹自作主张将你认回,对外也没任何行事,于你于虞越都不是一件好事。”
“具体呢?”任飞虽不懂豪门这些弯弯绕绕,但他却也清楚,他一个小辈,还是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小辈,在整个虞家都没太高地位,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在他身上?
虞靖安像是念过心理,隔着电话也将他的想法猜的七七八八:“你亲生父母在外不遗余力抹黑你们形象算不算?”
任飞捏着手机的手指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虞靖安又道:“近几年高校对学生的三观人品管理严格,且不论你是否真的三观人品有问题,一旦你身上的脏水形成泥垢,即使再清白也会有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你。”
任飞抿唇,并未做声。
“除此之外,你身份在圈子里并非秘密,你应当已经知晓虞铭在我们虞家的情况地位,我不客气地说,因为他们,你在外人眼中就要低人一等,甚至因为他的不学无术和花天酒地被人嘲笑……别怀疑,你的两个亲哥哥和虞越若没有我们的刻意维护,他们性情不一定是今天这模样。”虞靖安继续道,字字戳刀。
“……我比较想要安稳些的生活,不求和之前一样,但也不想和豪门圈子有太深接触。”沉默许久后,任飞才缓缓道。
虞靖安轻笑一声,嗓音蛊惑:“也许,宴会之后你会发现豪门的纸醉金谜乱花眼,你会爱上这个新世界。”
“是吗?”任飞声音懒洋洋,似带挑衅:“那八叔您不妨亲自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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