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疑问他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门被敲响,然后被告知老师已经上门,他才顶着怨念的眼神起床洗漱吃早饭。
本来他昨天也给那位八叔打过电话,可打过去只有已关机提示,连续打几次都是同一结果,在他怀疑虞越是不是给他假号码糊弄他时,虞越用刚加上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内容是:八叔九点准时休息,手机会关机。
当真是……讲究的人家方方面面都讲究。
好容易捱过上午的乐器课,想到午餐也要和虞铭几人一块吃,任飞不免有点没胃口,琢磨着能不能请管家给他往楼上送一份,反正他现在脚受了伤需要静置修养。
徐管家却笑着说:“先生、陆小姐和夫人都已经出门,您可以下楼用餐。”
“咦?”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徐管家读懂他的表情,解释道:“负二楼有两个停车场入口。”
负二楼啊……任飞只粗粗看了一圈,也知道有两扇门,但并未细问。
也罢,那几人不在,他还更自在些。
……
之后任飞又试着给八叔打电话,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虞越号码给的确实有问题,他打了好几次一直在通话中,打到后来他不想打而八叔将电话打过来时,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一半已经过去。
马后炮也不过如此。
任飞对八叔的印象只有主宅那天吃饭时打招呼对方尚算和蔼的态度,八叔约莫三十多岁,在一干兄弟中是最年轻的一位,但是和八旬(也可能是九旬)虞老爷子同框,二者不像父子,倒更像祖孙。
事实上,虞老爷子最大的孙子也就是任飞血缘上的亲大堂哥今年已经快五十岁,儿女比他还大几岁。
言归正传。
简单而生疏礼貌的问好后,任飞略微迟疑片刻还是将他的诉求说了出来。
“为什么?是不喜欢这几门课吗?”八叔听他说不想周末上课后并未生气。
任飞龇了龇牙,感觉有点疼,他按着额头说:“八叔,我不想上这些课。”说完感觉自己语气有点生硬,也担心一言不合就把关系弄僵硬,先前虞家主宅走一遭,他知道主宅里的人并不像虞铭那样好糊弄,遂又道:“我的兴趣爱好不在这一块,而且比起学习乐器、外语,我更想将时间花在书本知识上,我目前的愿望,是想考上燕大或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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