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眼皮一跳,只觉得她现在就像被架在这对明火上烤的柴片一样,难受、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良久,余笙慢慢抬起头,嘴角扯了磨嘲讽,赤/裸/裸地问祝宴:“我们能谈什么?谈你爸妈什么时候催你跟余锦结婚,还是谈我父母还在继续找余锦吗?又或者,谈你在这场博弈里能有几分把握?”
“祝宴,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懂,我当初跟你走那么近、勾/引你是什么原因?我讨厌余锦,讨厌任何跟她相关的人、事。”
说到这,余笙停下来,目光直视祝宴,毫不留情讲:“包括你。很讨厌很讨厌你。余锦这么爱你,你俩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双方父母还这么高兴。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不同意呢?”
“你不会真以为你爱我我就得爱你了吧?我这辈子没得到的多了去了。你从小到大什么都有,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祝宴,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真的,挺伤人,但是我就这么想的。”
余笙的话激烈又直白,可以说是字字诛心,随便哪个人听了都觉得过分。
当事人祝宴听着倒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瞧了瞧余笙,毫不意外地回了句:“你哪次跟我说话不带点刺,说多点、说少点有什么关系。”
说完,祝宴眼神黯淡地望着余笙那冷清的表情,又问:“余笙,你自己想想,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祝宴这话说得太卑微,余笙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
仔细想了想,她对祝宴真没多好。就是追他的那段日子,她也是算计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不时去他眼皮底下晃晃,让他记住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谈恋爱祝宴更是对她好得没话说,什么事都做尽了,生怕她不开心。
知道她讨厌余锦,这人一直避着她俩正面接触,偶尔有一两次她憋久了当着他面骂了几句余锦,他也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
确实。
她挺不是人的。
“你要觉得我碍事,回去以后,我不会再多纠/缠。”
话说完,祝宴转身离开,夜色下背影格外落寞、孤独,余笙望着那道背影几度想要开口,最后都憋了回去。
门口又只剩下余笙一个人。
—站在暗处的陆烟和徐进面面相觑,快到村口车坏了,他俩走过来的。
没想到正好听到余笙两人在说话,陆烟没好打扰,在旁边站了一会儿。
本以为是他俩能好好谈,没想到余笙几句话下来就谈崩了。
别说祝宴,就徐进听了这些话都在陆烟耳边直叹道:“你俩说话是一个比一个狠。就余笙这样,他俩怕是难。哎,之前我还觉得是祝医生的问题,如今看来……余笙的问题挺大。”
“你说,她这到底是有口无心,还是实话?”
陆烟瞥了眼满脸写着“女人真可怕”的徐进,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