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就要夜以继日的训练,忙到昏天黑地,哪还有时间儿女情长。
但她不同,她上班还可以摸鱼,摸鱼的时间全用来想他了,更别说隔壁单位还有那么多他的脑残粉,时不时就要跟她提起来几次,让她不想都不行。
以往每次他走了,大头都会有一阵子更黏她,让她能够偶尔忽略他离开的事情,但是现在大头也已经走了,程以岁就更加舍不得沈祁言。
到了晚上,她窝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肯说。
睡也睡不着,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外面邻居种的火红玫瑰,攀爬而上,冒出几簇在她家的窗台。
沈祁言侧躺着,胳膊勾在她的腰上,低沉的声音扫过她的耳廓:“想什么呢?”
程以岁没动,嘴唇掩在被子里,气音在被子绕了一圈:“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沈祁言把胳膊抬到她下巴那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床头的小镜子。
小镜子把她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照的一清二楚。
程以岁也懒得解释,干脆回过身,紧紧地抱着他:“怎么办啊,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沈祁言抬起胳膊,把手搂在她纤细的蝴蝶骨上,心脏跳得极为剧烈,像是搅动不息的深海。
窗台的红玫瑰被风吹得蠢蠢欲动,映在他静谧的眼底,令人恍惚。
她想他应该不会说话了。
直到下巴被他挑起来,她软绵绵地承受了他炽热的深吻,放开她时,才听到他说:“我才是。”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开心的。
尽管沈祁言后来又给她讲了许多训练时候的趣事。
教练那时候给我们开会,他说,『呼吁』我们文明一点,不要一上场就那么狠。你猜岑臻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他也就会『忽悠』我们了。
……
你们女生是不是有个东西叫护垫?
是啊,怎么了,你把别人护垫当卫生纸了啊?
不是,我每次都把做仰卧起坐的那个垫子叫护垫,我一说他们就笑我,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但是现在都没见过真正的护垫什么样。
……
程以岁想到大魔王在训练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指挥“大家在护垫上,做100个仰卧起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有些场景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好笑,后来她干脆笑到坐起来,看着咬着嘴唇,一脸屈辱的沈祁言,笑得更开心了。
她笑到肚子都疼了,才良心发现似的,去卫生间给他拿了一片护垫:“来,看这旷世珍宝,给我们大魔王开开眼!”
沈祁言脸都黑了,惩罚似的啃咬她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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