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付出过。
好像只要她站在那里, 他就会一腔孤勇的来爱她。
所以, 最后一步, 程以岁要自己跨出去。
她想让他知道, 他从来都不是独身一人。
他的每一点爱, 她都看在眼里, 并珍惜。
人来人往的街道, 路人行色匆匆, 宽阔的马路只有他们两个人, 始终停在原地。
像是一部旧时的爱情电影,其他人都是黑白灰,只有最重要的两个人才有颜色, 如油画般浓稠。
沈祁言心跳如鼓擂,搭在程以岁腰上的手轻轻慢慢地向上移动,搂住她纤细的蝴蝶骨, 往自己身体里按,声音带着不敢相信:“满分, 是什么意思?”
程以岁的脸还埋在他的胸口,后脚跟轻轻踮起来,脸蹭着他的卫衣往上移动。
可他实在太高了。
她再怎样努力,头顶也就到他鼻头的位置。
不过手倒是还能往上伸。
程以岁的手缠上他的后脑勺, 让他把头低下来:“满分的意思是——”
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毕竟是大街上,就算是没人看,程以岁也还是在那一下啄吻后还是迅速放开他。
沈祁言有点懵。
不过因为他的这个片冷峻的长相,看上去像又是清心寡欲。
程以岁刚放下脚后跟放松一下小腿,看到他这副呆呆懵懵的样子,没忍住又踮起来,揉了揉他的头。
蓬蓬的,又很柔,一丝一缕的缠着她的手指,带着他身体里偏高的体温,一起传递到她的指尖。
沈祁言被她揉得低下了头。
“好歹我现在穿上鞋也一米七,”程以岁没事找事,“你这么大幅度低头看我,我很没面子的好吗?”
沈祁言眨了两下眼,一言不发地又乖乖把头抬起来,仰头看天。
程以岁“噗嗤”笑出声。
他这样,忽然令程以岁想起了大头。
虽然它常常气她,但偶尔也会像他这样听话。
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沈祁言也一定很想念它。
他是牵着她的手回的家,拇指时不时要在她指关节上划一圈,像是确认她的存在不是梦。
划到第四次时,程以岁主动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
不用确认了,我一直在。
沈祁言五指弯曲,指腹扣在她的手背上。
他始终没说话。
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莫名把气氛弄得尴尬。
电梯里,沈祁言也绷着身子,站的笔挺,好像下一秒就要小跑着出场。
不过牵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严丝合缝的掌心逐渐变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