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根手指, 指着那排小字说:“这里重复了。”
“没有。”沈祁言清了下嗓子, 转过身子,也把手指伸到她的手机屏幕上。
他们的指尖挨得很近,近到程以岁以为他是要跟她牵手。
却见他只是指着名字上的岁岁平安, 说:“程以——”
程以岁以为他要叫她:“怎么了?”
他的手指又往下,点了点个性签名上的两个“岁岁平安”,吐出一个标准的美式发音单词:“Three(三)。”
是乘以, 不是程以。
岁岁平安,乘以three。
救命, 好烂俗的谐音梗。
一直绷着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得意的程以岁,终于没忍住,捂着脸笑倒在车上。
沈祁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浅浅地跟着她一起扬了扬唇角。
她不经意瞥到他,只觉得阳光好像偏爱他, 把他的轮廓烘托的暖洋洋的,他身边浮浮沉沉的细碎尘埃游离得极为缓慢,像是时间都随之慢下来。
结合他那好像上世纪的梗,让人感觉他真的活在从前车马慢的年代里。
身处废墟中,目极烟波浩渺,踏过千秋万代的鸿沟,却温柔款款地站在她身前,惊艳了她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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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点堵车耽搁了时间,程以岁怕误机,下了车慌张地跑进机场,没头苍蝇似的找值机柜台,却被身后的男人无奈地拽住了衣领,拉去了头等舱专属柜台。
这样一来,不仅省去了排队的时间,甚至还能多出十几分钟享用头等舱的自助。
得益于常年出差造就的菲凡适应能力,就算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地方,程以岁也没显得局促,她一边吃菠萝油一边问:“怎么买的头等舱啊?”
“嗯?”沈祁言正在玩手机,轻轻慢慢地抬起眼睫,“哦,我出行会尽量保证途中舒适,忘了提前跟你说,有觉得不舒服吗?”
“那没有。”程以岁摇头。
本来这么问是怕他破费,怎么说出来好像她嫌弃她似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挺舒服的。”
“那就行。”沈祁言垂眸,单手撑着头,慢条斯理地说,“还会有更舒服的。”
程以岁呛到了。
沈祁言本来想帮她顺背,但他抬手之前程以岁就已经缓过来了,他坐下奇怪地问:“面包太干了?”
“嗯嗯。”程以岁拿手背飞速拍掉大腿上的面包渣,正好借机掩饰了脸红,逃似的朝饮料区小跑过去。
她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椰汁,看到封面上的白色饮料,掌心瞬间被冰的发烫。
要怪就怪沈祁言说的话太下流!
……
拿着饮料在手里降温,从沈祁言身后路过时,程以岁无意中看到他手指在键盘上滑的很快,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等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发现他的表情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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