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今天之前,沈祁言都还不知道她真正的饭量。
毕竟程以岁多少还是要面子的,在他面前从来都只吃到五分饱,另外五分背着他补上,他不知道也正常。
而且他不能吃外面的东西,程以岁都怀疑他有没有外卖软件,偷偷加餐的事也从来没跟他提起过。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胳膊,沈祁言把她的胳膊从脸上拽下来,放在掌心里颠了颠,又攥了下,手指的长度还有很多的余地。
“哪胖了。”他扯了下唇角:“小胳膊细的像麻秸秆。”
“麻秸秆?”程以岁眨眨眼,收回自己的手臂,“是什么?”
“就是麦子,秋收之后割掉,空心的,很细很细的一个长条。”沈祁言慢条斯理地给她解外卖袋子上的死结,淡声解释,“跟你这小胳膊差不多。”
说到麦子,程以岁好像大概明白了,不过这还是学地质的时候见过的东西,是农作物的主干,现在城里根本见不到。
既然他主动提了,她顺着杆问:“你怎么会见过那个东西?”
沈祁言打开袋子里的酱油,给她淋在肠粉上。
他身后是大片大片柔如彩绢的三角梅,一簇簇憩在细细的枝条上,把他衬的像一个出尘不染的风流世家公子,连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丝粉。
这样的他,连淋酱油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小少爷收起将有袋子,忽的问:“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程以岁:“河谷的?”
“嗯。”沈祁言把肠粉推到她面前,打开一次性筷子,互相刮了刮递给她,“更准确的说是河谷的一个村子,小时候要帮家里烧火,麻秸秆最好烧。”
“……”
程以岁接不上话了。
虽然她家条件现在说不上多好,但她也没有做过烧火做饭这样的事。
说出来可能有点何不食肉糜,但是程以岁是真的以为,在现代,每个家庭都是用燃气做饭的。
脑海里浮现了曾经看过的那个真假不明的帖子。
好像又对上了一点。
结合他过去的经历,再想到他说得烧火。
程以岁低着头,假装吃到来不及说话,她怕她一张嘴,就心疼的哭出来。
沈祁言手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他性感的背脊。
他回过头,下颚线紧绷:“我说这些,会让你觉得,沈祁言也不过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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