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的手掌,又在胡思乱想中,慢慢握成拳。
算了。
他都知道自己过来了。
好歹打个招呼再走。
这么想着,她又把拳头松开。
手刚往前伸,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本该扶着把手的指尖,猝不及防搭上微微起伏的小腹,结实的肌理运动完还充着血,跟门差不多硬。
程以岁猛地收手,抬头看见沈祁言明显怔了下的表情。
“……”
指尖仿佛还有余温,顺着胳膊,燃烧了整个身体。直到自身温度超过了地表,被体内的火烧蔫了头。
沈祁言很快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他像是毫不在意,单手撑着门框,弯下腰,去找她低着头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干嘛低着头,害羞了?”
“……”
尽管不想承认,但程以岁确实有点窝里横。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能可劲儿欺负他。
现在在外面,加上身份还有了转变,她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像一面墙堵在门口,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紧张,唇角浅浅地勾起。
程以岁十分没出息的,低了下头,红着脸从他胳膊下面钻进体育场,往前走的时候,还听见身后一声清晰地低笑。
“等下。”背后的男人转过身说。
程以岁原地立定,后背僵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汗越流越多。
沈祁言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从椅子上拿了件衣服:“穿上吧。”
程以岁接过衣服,展开后是一件崭新的文化衫,白底上写着“燕城中漾”四个字:“为什么?不穿不让进吗?”
沈祁言别开眼,舔了下嘴唇:“不是,但还是穿上比较好,可以直接套在衣服外面。”
程以岁本来以为他是注意到自己热,给她一件短袖穿,但是套在衣服外面是什么魔鬼行为?
她摸了摸这个短袖的材质,感觉比她身上这件针织衫薄一些:“我能去卫生间换衣服吗?我想贴身穿。”
“去吧,回来自己开门就行。”沈祁言两手懒散地撑在椅背上,看都不看她,指了下篮球场,“我先下去。”
程以岁把包和羽绒服都放在蓝色座椅上,拿着短袖,无精打采地出去。
她按照指路标,往卫生间走。
一边走,一边叹气。
叹气自己自作多情了。
或许他,并不是很想见到自己。
程以岁顺着厕所的窗户往外看,一眼就能看见,高墙下面那些还在等待球员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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