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暧昧对象, 不察觉到自己要负责任了,不遗余力的,把她往外推。
他不是抱过她吗?不是让她坐在他的手腕上吗?
难道这些不是,他喜欢她的证明吗?
还是说, 那些举动,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
程以岁眨了眨眼,对上沈祁言的眼睛。
大概是她家的墙装修的时候刷的太白了,才会让他的眼神在此刻显得薄凉。
“不早了。”沈祁言起身,牵起大头的狗绳,“我们先走了。”
我们。
他和大头。
沈祁言离开时,只留给她一个宽厚高大的背影。
关门声响起,把她和他天然隔绝在两个世界。
夜已经深了,秋夜的天空是冷漠的深蓝色,如同令人窒息的冰冷海水,寂寞的深色幕布上,只有一轮惨白的月亮,孤零零地挂着。
连一颗肯陪伴的星星都没有。
夜晚的秋风发出难以置信的嚎叫,过境之后,树叶枯绝。
程以岁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妈妈给沈祁言准备的水他没喝,一直摆在桌子上,等她看到的时候已经凉了。
墙上挂钟的秒表滴答滴答,不耐其烦的走了一圈又一圈。
等程以岁再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的表情,连带着心情已经很淡。
只有心脏,因为通宵,而不舒服地横冲直撞。
算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大家都很忙的。
她不是城堡里的公主,她早就知道。
撩拨,试探,足以换一夜淋漓尽致。
谁也不会,为谁辗转反侧。
那时盛夏晴朗,她大概是不小心被某天的日光晒昏了头,才会糊涂了。
如果能及时止损。
谁说不是聪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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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起来,许多事情也能被抛在一旁。
所里为了丰富员工课余生活,响应全民运动号召,联合三个部门举办秋季运动会,程以岁主动提出担任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