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帽衫,外面套了一件棒球外套,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她感觉他的视线似乎往车的方向偏了一点,然后抬起胳膊套上卫衣的帽子,遮住了一半的脸。
远看像是怕被狗仔认出来的明星似的。
“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让你等这么久。”沈祁言走到她面前,边说边低头从手腕上取下狗绳。
她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低低的声线,是存在于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温柔与真挚。
脚下的大头误会了主人的意思,以为沈祁言是要放它去撒欢,小短腿一个劲儿的往外蹬,他一边要制住它的力气,一边又要耐心哄着他,狗绳解了好久都没解下来。
眼前的景象治愈得令人心动,程以岁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要揉揉他松松软软的头顶。
手刚伸出去,胸腔里忽然泛起一股异样,她连忙收回手,捂住自己打嗝的嘴。
沈祁言动作顿了一下,眉梢微扬,好看的眉眼从发间露出来,“你喝酒了?”
!
程以岁把嘴捂得更严了,掌心感觉到脸上渐渐上升的温度。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在喜欢的男声面前打了个嗝,还被他闻到了嘴里的酒味!
她的老天爷啊!!!
沈祁言停下解狗绳的动作,略冰凉的指尖把她胳膊拿下来的同时像摇拨浪鼓那样摇了摇,唇角微弯,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不用挡,酒味在身上。”
在身上?
程以岁将信将疑地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又揪起胸前的针织衫闻了闻。
没味道啊!
她疑惑抬头,看见他脸上笑意未减,一时不知道他是说得是真话,还是在逗她玩想看她的反应。
这种时刻,她可不能输。
程以岁眼珠子轱辘一转,干脆大大方方的把手别到身后,把话挑明:“你是不是怕我尴尬,故意这么说?”
不等他回答,她耸耸肩又开口:“我只是怕你介意,你不介意的话本来就没关系。”
翻译过来,前面的半句,她是问他是不是在为她考虑,后面的半句,她在告诉他,她只在乎他的想法。
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但沈祁言也一定感受到了其中隐晦的暧昧。
他似乎有些紧张,眼睛不敢看她,刚刚扯过她的那只手插/进额前发丝,没入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连自己戴了帽子都忘了,顺着把头发往后捋,撸掉了帽子。
想到他都敢耍她了,程以岁报复似的,恶趣味疯涨,非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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