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家主为何会对她有杀意?江文薏一愣,再看去,却哪里还有什么杀意,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罢了。
“文薏醒了?”他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女儿半点情面都没有留,要不是她躲得及时,心肝脾肺肾怕是都得被戳一遍。
她心中恶狠狠地想,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复仇,嘴角却含起一抹虚弱的弧度:“不碍事的,多谢家主关心。”
江尧还想说什么,却被哭天喊地的声音打断。
“比试而已,好歹也是堂姐妹!至于下死手吗?”
江文薏看到母亲哭得梨花带雨。
父亲连忙将母亲揽在怀里安抚。
一旁的宗主长老跟着安慰了几句后,忽然话风一转,似乎有些疑惑:“小雪一直灵力低微,怎么会在论剑大会上忽然爆发?”
“莫非一直是在隐藏实力?”
江尧低哼了一声:“隐藏实力?自己的女儿我还是清楚的,从小便是一个废物,也不知是吃了多少丹药,在比试上耍阴谋诡计!”
“吃丹药?”那长老有些想不通似的皱了皱眉。
江文薏刚想多说几句,好让江雪深回来吃苦头,话还抵在舌尖,便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抢先一步。
她忍着痛,扶着床案,微微探身,看到一张如朽木般的脸。
心尖不由颤了颤。
这是宗主的大长老,也是前任家主,前任宗主,更是她的……爷爷。
据说自十几年前的战役之后,他便退位,不问世事,就连她这个当孙女的,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
想不到今日却能见到他。
“文薏。”他喊道。
江文薏忙喊了一声:“爷爷。”
江白影制止了她想爬起来请安的动作,声音像是吞了哑铁一般嘶哑:“文薏,你说说,当时小雪可有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
她愣了愣,忽然想起她猩红的双眸,和周遭铺天盖地的威压。
江尧适时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你说出来,叔父会为你做主,绝不偏帮。”
江白影不理他,只静静地盯着江文薏。
明明已过耄耋之年,一双眼睛却仍是透着锐利的精明。
江文薏有些害怕。
邓蔼晴这时也停止了哭泣,从江岳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泪痕,道:“还能有什么异常,定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吃了什么药了!我就说上次丹房里少了几味药,定是被……”
江白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问文薏。”
邓蔼晴立即噤声。
江白影又将视线落在江文薏身上:“有没有发现小雪有什么异常?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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