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年幼的慕朝,带着走路僵硬的老尸将,一路来到死地,破了结界,拍着手看天下大乱,随后找到赤海,封地为王。
虽然,那时候,整个赤海,高山流水,山峦层叠,只他和大护法两人。
江雪深被一股热流给惊醒的时候正听到慕朝说:“人都是有名字的吗?”
大护法点了点头。
慕朝沉思道:“那我也该取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江雪深在一旁,仗着无人能看到,手舞足蹈道:“慕朝,你叫慕朝。”
慕朝当然听不到,只能求救大护法:“依你之见,什么名字好?”
大护法种了一辈子地,年纪小的时候还会去偷听几次私塾,断了手指后,天天都提心吊胆做人,哪里还敢去蹭课,长到八十几岁,连大字都不识得半个。
乍一下被问到了,大护法只能干巴巴地道:“铁柱怎么样?或者春雷?”
铁柱?春雷?
江雪深在一边细想了一下,要是哪天在雁归山,听到长老教导:“赤海的赵铁柱,王春雷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这……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不可战胜了。
作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大魔头,这么些年来,慕朝也学到了不少诗词歌赋。
这日又落了一场厚雪。
雪落地时“沙沙”作响。
梦境里似乎永远都是冰天雪地,江雪深静静呆着的身子却蓦地一颤,从小腹燃起的热意过于汹涌,她被狠狠烫了一下。
也正是这时,她听到慕朝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朝如青丝暮成雪。”
“我便叫……”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她再也听不真切。
腹间的暖流顺着亵裤一路往下。
江雪深猛得吸了一口气,惊醒过来,对上一双漆色的双眸。
不似梦中那般,永远没有什么情绪,这双眼眸看上去温暖许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烛火跳跃在他的眼中。
江雪深一时没有动作,空气间还是那般寒冷,让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愣愣地看了很久,直到慕朝遮住她的眼睛说:“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你悲惨的过去?
梦到了大护法悲惨的一生?
江雪深常常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怎么会讲话,当把心里想的这两句话一板一眼地说出来时,这种感知就更加明显了。
显然慕朝也没有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又收回手,盯着她的目光,叹道:“现在不好奇了?”
江雪深愣了一下:“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