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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深看了看桌子凳子床案玉榻,每个摆件都有棱有角的。

这……摔起来得多痛啊?

想象了一下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江雪深毛骨悚然,忙道:“不然今天就先算了吧,那个,您知道西街大婶家的芦花鸡下雨天也只窝在盆里吗?”

慕朝歪头:“芦花鸡到底是谁?”

江雪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话音未落,对面倏然击出一掌。

来得太突然,江雪深堪堪躲过身后的桌角,就被掌风一把呼在了地上。

还来不及感到全身上下的摔痛,下一秒,脖子忽然一紧,慕朝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压制在地。

脖子不痛,只能感受到他的手虚握着,两人的脸近到她眼睫变动时都能轻轻扫到。

江雪深心下一跳,这样的动作过于暧昧,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喷洒在脸上如青竹般的气息。

怎么办,该闭眼吗,要闭眼吗,话本里好像说这个时候需得闭眼。

她紧张又犹豫地轻颤着眼睫,还未闭上眼,便听他的声音落下,吐字的温热气息拂在耳畔,酥酥麻麻,说出的却是熟悉的不容置喙的语调。

他说:“服不服?”

“……”???

江雪深一把推开他爬了起来,那一下摔得她骨头都在痛。

慕朝可能也有些抱歉,盯着她痛楚的表情看了一会儿,问道:“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江雪深愣了:“上、上哪?”

慕朝莫名:“背啊。

江雪深脸一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臭流氓!”

慕朝莫名其妙:又不是没见过,前不久那背还是他的背呢。

江雪深还在羞愤中,但不敢锤慕朝,只能悲惨地捶着腿,瞪桌面。

桌面上有二人因为错位微微交错的剪影,以及两盒甜点。

看起来连盒子都有些相似之处。

一盒是她亲手做的,另一盒……

江雪深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方才跑出去的月蘅。

那盒盖子大敞而开,露出琳琅满目的精致糕点。

豌豆黄、茯苓饼、枣泥酥……

连内核都基本一致,不过比她的精致许多。

这时,慕朝也忽然注意到桌上的东西:“从刚刚你就拿着,是什么?”

江雪深很想立刻抱着她寒酸的糕点私奔,好过被当众处刑。

但现在显然逃不掉,她只能一边给糕点道歉,一边轻轻掀开了盖子。

整个食盒里正东倒西歪地躺着几个糕点,刚刚不小心沾了雨水,黏成一团,看着毫无观赏性。

她以前也给顾轻尘做过一次糕点。

那日没有下雨,是难得的大晴天。

太阳快将她融化,也快将糕点融化,不知等了多了,她终于等到他姗姗而来,像献宝似地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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