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包裹里不知为何能塞下这么些瓶瓶罐罐的,很快江雪深又掏出了一个铁皮盒,盒子里铺了一层薄薄的油纸,许是颠簸久了,松子糖杂七杂八地散成一团。
松子糖虽然称作糖,但其实更像心点,是由糯米做成面点,切碎了再淋上糖浆,闻起来甜腻腻的,将空气中那股苦味都压制了不少。
慕朝从论剑台回来后便倒头就睡,一天没进食了,现下闻到香味,胃里便开始闹腾。
废柴体质。
他心中暗骂,看了松子糖一眼,还是很有骨气地别开了眼。
江雪深看到他蜷缩在窗边,原本就小巧的身子快缩成了棉花团,有些散乱的碎发汗津津地贴在额上,从上往下看,显得毛茸茸的,发顶还翘起来了一根小呆毛。
怎么办……用第二视角看自己。
好可爱啊!
江雪深按捺住想去抚平小呆毛的冲动,大义凛然道:“不然我陪你喝吧。”
“你?”慕朝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你喝它做什么?”
呆毛因为他的动作在夜风中轻轻晃了晃。
怎么办,更可爱了!
江雪深抿了抿嘴:“唔,小时候照顾我的阿婆说了,甜如果一起体会,会更加甜,苦如果一起承担,却不会那么苦了,这叫……”
她顿了顿,想了一个词:“这叫义气。”
慕朝:“……?”
见他一脸无语的表情,江雪深认真道:“我是认真的,魔尊大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歃血为盟,结为兄妹。不过你年长许多,我怕占你便宜,你要是介意,我也能叫你爷爷。”
慕朝:“……”倒也不必。
怕她再编出什么鬼话,慕朝一把夺过琉璃瓶,瞥了她一眼,便一饮而尽。
比闫平良熬的药还要难喝。
琉璃瓶见了底,江雪深忙递过去松子糖。
慕朝顿了顿,还是拿起一块。
不是很甜,在苦涩的唇齿间很快化成一股淡淡地蜂蜜味。
江雪深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慕朝顿了顿:“不讨厌。”
看起来不是很高的评价。
怎么会呢?江雪深捻起一块送入嘴中。
酥脆的糖体很快碎开,满满的甜香。
明明就很好吃呀!
松子糖有满满一盒,两人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地瓜分完了。
虽然没做到有苦同担,但好歹还是有甜同享了。
吃完松子糖江雪深便打算离去,跳下窗台,走了几步,她总有些心痒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