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苏，我杀了你爸。”

她仰着头，嘴唇在雨水里泡的没了颜色：“郑苏，我杀了你爸。”

郑苏撑着身子，像是被雷劈过。

他相信潘梵于说的话，可是郑雨盛今天还跟自己说要让自己升职。

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他蹲下身子，眼睛猩红地瞪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潘梵于，你告诉我不是真的！”

潘梵于倒在他怀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对不起郑苏，我真的杀了你爸。”

“怎么可以，郑雨盛是我爸！”

“所以郑苏。”潘梵于抓住他的手，泪眼迷离地看着他：“我没想到琳达会真的按照我说的做，趁你大哥那边不知道，赶紧联系董事会。”

“郑氏，在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

郑苏哭得像个孩子，潘梵于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别哭了，琳达有多恨你爸，你也是知道的。琳达最爱的人，最好的梦，都是被你爸磨灭掉的。琳达对你爸的恨，不比我对傅玉书少哪里去。”

半夜里，郑苏还是没办法把自己赶出家门，或者是骂自己。

潘梵于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靠在墙上，低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琳达，怎么样，报仇开心吗？”

“谢谢你潘梵于，”琳达笑着说：“可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自己把当时的录音录了下来，还发给了傅玉书。”

“我知道你是傅玉书那边的人，”潘梵于垂下眼睫：“现在郑苏去找那几个股东，今天就是郑氏更新换代的见证日。琳达，你背叛了我，我不恨你，因为我是利用你来害死郑雨盛的。”

“因为郑雨盛拿傅扬威胁你吗？”琳达问。

“是，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碰傅扬。”潘梵于没有反驳。

琳达笑了：“你比我勇敢。”

潘梵于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傅玉书那边的人吗？”

“为什么？”

潘梵于看向窗外泼盆大雨，缓缓道来：“如果你真的想杀郑雨盛，为阿晨报仇。绝对不会让郑雨盛趴在你身上五年时间，要杀死一个男人多简单。郑雨盛是真的爱你，除了你，没有任何的情妇。你趁他趴在身上销魂的时候，拿刀了解他多好。可是你不，其实你对阿晨并没有那么爱得付出全部。”

“你却恨我，恨我当时没借你钱。如果借了你钱，你不会去找阿晨，也不会去找郑雨盛。在你心里，害死阿晨的人不是郑雨盛，而是我。”

琳达那边安静几分，潘梵于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没关系，有录音和人证，自己也不是没有靠山。

也可以通过这件事，理所应当去找那个人。

郑苏早就离开去往公司，潘梵于握着手机，把脸上的泪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