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c市零下十几度。
傅扬站在潘梵于小区楼下,抬头盯着紧闭的窗户。
愣是为了等她出现,扛了一晚上,最后发高烧晕倒在雪地里。
没人知道潘梵于发生了什么,老师说潘梵于出事休学了。
那时候,傅扬失魂落魄。
觉得潘梵于不要自己了。
傅扬睁开迷糊的眸子,目光停留黑暗中几分钟,清醒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那种难熬的痛楚,醒来后,指尖还在刺疼。
他眼眶酸涩,手背无力搭在眼皮上。
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句话。
她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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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九州降温。
潘梵于穿上单薄的毛衣,外面套上校服外套。坐在客厅吃早饭的时候,见傅扬还是夏天的穿着,黑t牛仔裤,衬得他很有朝气。
“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啊。”潘梵于忍不住看了几眼。
傅扬脑袋很晕,那种被人抛弃的痛楚还尚存。
听到潘梵于的话,目光晦暗几分,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潘梵于拿手挡住脸:“你看什么呢。”
“没。”傅扬搭下眼皮,嗓子有些沙哑。
“你不多穿个外套?”
“不冷。”
像是察觉出对方不太喜欢跟自己说话,潘梵于便不再跟他说话,坐在板凳上,安安静静吃完早饭。
上学的时候,傅扬还是照例骑车,后面载着她。
有同学问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潘梵于说正好顺路。
大家觉得像潘梵于这种温柔的女孩子,很有可能是被傅扬威胁了。
高二六班。
傅扬走进班里,路过空着的座位,到了紧挨窗口的座位上坐下。
快要上课的时候,都没见老白来学校。
陈收其实猜出两个人因为什么事。
两个人晚自习出去后,都没回来。
今天老白又没上课,听班里其他人说,昨天晚上傅扬把莫灵叫出去了。
傅扬还没来的时候,班里都在讨论他们三角恋。
来了以后,就装作各做各的事,没人敢提。
坐在傅扬前面的男生,提心吊胆。
那件事是自己捅出去的。
很害怕会被傅扬打。
陈收耐不住,写了纸条,传递给傅扬:“你跟老白到底咋了,大家都是兄弟,不能为了一个女的就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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