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感冒好了,她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这一个星期,夏君岱天天跑来她家,美其名曰是照顾病患,事实上还是各种揩油,简直臭不要脸。
南律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是彻底赖上她了。一连好几天都赖在她家睡觉,还不要脸地和她抢床睡。
不仅如此洗漱用品和一些日常衣物都从楼上搬下来了。
这是打算住在她家了?
第N次下班见到夏某人,南絮再也忍不住发问:“夏君岱你什么意思啊?真打算住我家啦?”
这人正在给她的那些薄荷浇水。
小小的一只绿色水壶,一条条水线倾泻而下,水珠在枝叶上打个滚儿,又迅速掉进泥土里,悄无声息。
落地窗外是渐沉的暮色,落日余晖洒入,停留在薄荷翠绿生机的叶片上,照得叶脉格外清晰,根根鲜明。
男人身穿烟青色的半袖衬衫,露出一小截麦色手臂,硬实窄劲。
阳台被夕包围,他置身光晕之中,就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气质出众,温润如玉。
南絮本来一肚子不满,亟待宣泄。可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她突然就偃旗息鼓,火气消了大半。
果然,她就是个肤浅的女人,颜值大于一切。
“对啊!”夏君岱听闻说话声,脑袋都没抬一下,特自然地说:“我申请搬下来,你同意了的。”
南絮:“……”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搬下来了?”
“就那天早上,咱两刚做完,你亲口答应的。”
南絮:“……”
“需要我再具体给你回忆一下吗?”男人从容不迫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怕你赖账,我还特地录了音,你要听一下吗?”
南絮:“……”
贱人!故意给她下套。
“好歹也是律师,证据摆在这里,南律师应该不会不认账吧?”他笑得得意,双眼眯成两道缝。
南絮回客厅拿起抱枕果断砸过去,“混蛋!”
她悔不当初啊!她就不该鬼迷心窍去招惹他。现在都被动死了。
“我就不认!”她倚靠着拉门,双手抱臂,气鼓鼓地说。
男人轻飘飘地说:“我认就行。”
南絮:“……”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分外无力。
夏君岱终于浇完水,把水壶放在置物架上。悄悄走到南絮身后,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声音轻的不像话,“许许,咱们都快奔三了。”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零零后都开始独当一面了,我们已经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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