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这样吧。”他轻声说着,将“黑马”放在了棋盘上,“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苏凉:“……”
莫名的,在对方念出前半句的时候,她心里就腾起一丝不妙的感觉——而这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只见对方放下的“黑马”,自行在棋盘上走了几个来回,跳出三个“日字”,愣是将苏凉的“红炮”又再度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然后毫不留情地,“啪”一下,直接收掉。
苏凉:“……”
虽然早就猜到对方学得应该不慢,但这似乎也有点太快了。
终究是没逃过“一兵换一炮”的结局,苏凉一时有点无奈。她微微抿唇,很快就做出了下一步操作——
她直接顶了中兵。
这在旁人看来,显然又是一个迷惑操作——因为这个中兵前进一格后,同样是在对方“黑马”的攻击范围内的。
那“年轻人”微微挑眉,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却没再感到有多讶异,而是直接提马上前。
而就在那黑马即将跳过“河界”,直取苏凉中兵的刹那,苏凉再次开口:
“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
话语落下,那“年轻人”立时瞪大了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苏凉的话语,他竟真的感到棋盘上冒出了丝丝的寒气。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棋盘中央的河界在冒寒气……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手上棋子的触感也不对了,沉重冰凉。
他试图将那枚“黑马”棋子拿过河界,冥冥中却像是有一股阻力抗拒着他的操作。到最后,他几乎是被半强迫的将棋子放回了原位。
他的“马”,终究是没能过河。相当于一格都没有移动。他不死心地将手指放到了棋盘上“河界”所在的位置,果真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不过随着言灵效果的解除,这股凉意已经很淡了,就剩下那名薄薄的一层,若有似无。
即使如此,这也足够“年轻人”啧啧称奇了。
“原来如此。‘伤马骨’……马匹受冻,自然就动不了了。”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指,很新奇地将手指上的皮肤搓来搓去,“哪怕是在棋盘上,也能创造出寒冷的效果?你怎么办到的?”
“没怎么,就是自然而然的,把言灵放出来就有了……”苏凉搔了搔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发现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所幸再次将目光转向棋盘。
“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她低声念着,将自己的中兵再次往前推去——就和对方之前所用的“马作的卢飞快”一样,这句话同样给了棋子加速与加步的效果,本该只能走一格的红色棋子,在过河却依然保有着行动能力,并将目标对准了旁边的敌军“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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