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对临戈的能力倒是不质疑。虽然刚才她只弹了一会儿,但她听得出来,这兽人确实是有手法和旋律在的。她比较在意的是,对方刚才说的话……
“小时候?”她忍不住道,“可我的朋友告诉我,塔罗拉尔,是个连存在与否都受到争议的地方。”
“对不清楚的事妄下断论就是傲慢。”临戈乜了她一眼,“将没见过的东西就指为不存在,就是愚蠢。”
“当然,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朋友。”
苏凉:“……”
嗯……这个兽人,似乎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都好不一样。
另一边,临戈打量了她几眼,头上耳朵忽然一动。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的。”她歪了歪头,“我看过一场你的练习场直播。你能用言灵搭出已经消失的古镇。”
“嗯……严格来说,那不叫‘消失’。只是不容易见到。”苏凉对这种用词还是有些忌讳的,忍不住开口纠正。一旁娜菲却道:“你只看过那一场吗?给你个忠告,她的练习场直播连着追会比较带劲。”
“我知道。”临戈漠然道,“但和她一起的那个兽人太蠢了,我看不下去。”
苏凉娜菲:“……”
出于队友爱,她们第一反应还是想为林暖说些什么的。然而等张开嘴了才发现,她这个认知好像是不太好反驳……
最后,还是苏凉咳了一声,强行转开了话题。
她们开始和临戈互换情报。
相比起苏凉这边,临戈掌握的信息其实很少。她只知道有个披着羽人皮的怪物在杀人,以及一些关于“噩梦”和“美梦”的基本概念——在上一轮梦境中,她也听到了公开的提示广播,并且听懂了。
不过她的卡牌,她到现在还没动过。在听完苏凉的介绍后,她更不准备动了。
“反正那东西也只是用来开门,用你们的卡片不就好了。”临戈直言不讳,“省得我再冒一次风险。”
苏凉:“……”
不是,这位真的是大猫吗?这种机灵劲,她咋觉得那么像边牧呢?
至于离开的线索,两边则暂时都没什么头绪——目前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房间里的乐器能用来驱魔。这或许用来对付青绒的指定手段。
而就在几人交流得差不多时,黑乌和红羽,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相比起苏凉的预估,他们回来得太晚了,要是再晚一些,她都准备出去找了——两个羽人却均是一副兴奋十足的样子,进屋时都不自觉地昂胸抬头,仿佛两只自带背景乐的公鸡。
“……”苏凉斜眼打量着他们,了然道,“所以,你们是有什么意外收获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