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勤业眺望远方,这片空地让他心潮翻滚,生出太多高远的梦想。
“小何科长,还有个事,你务必办到。”他突然沉下声,变得郑重起来。
“什么事?邱厂长请说。”何小曼有些忐忑,邱勤业的语气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倒像要有什么不情之请。
“丁副市长的儿子,丁砚同学,你的好朋友吧。”
“呃……”有些猝不及防,何小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为什么总要在丁砚的名字前面加上“丁副市长的儿子”?
“虽然他只在我们厂呆了十几天,但他的调研报告对我们厂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新厂区初定于三月底奠基,你务必联系上他,代表崇光棉织厂隆重邀请他前来参加奠基仪式。”
“啊……”何小曼目瞪口呆,震惊之余赶紧道,“可是丁砚现在在美国读书啊!”
“请他回来一趟吧,所以让你提前和他确定啊。来回机票厂里报销。”
何小曼不知道该怎么跟邱勤业解释,这真不是钱的事儿,这是……这是……这是难以启齿的事儿。
“我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他好像学业特别紧张,真的,特别特别紧张。”
邱勤业有些不悦:“你先联系了再说,只要我们诚意足够,总能抽出时间的。”
何小曼无语了,邱勤业这么坚决,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可是,我没有他在美国的联系方式。”
邱勤业看了看她,长叹一声:“小何啊,我不管你们两有什么小情调小情趣,这是公事,你要学会公事公办。没联系方式,回头我跟高主任联系,把他在美国的电话要过来。这总成了吧?”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小曼还能说“不成”?
岂不是愧对邱勤业的一番栽培和信任?
再推辞,那就是不会“公事公办”,这可是职场大忌,也是何小曼绝不容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
“好吧,那麻烦邱厂长了。”何小曼抛掉了那些私心杂念,回归理性。
丁砚。怎么就绕不开丁砚呢?她知道,邱勤业想请丁砚前来,感激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但是还有一层未曾说破的,却是丁砚的身份。
他到底是丁副市长的儿子啊。
而且,丁佐民很可能又要高升了。坊间传言,他将是最热门的市长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