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何小曼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汤丹道:“看,那是谁?”
何小曼定睛一看,这回竟不是普通的路人,而是曾玉裳进了店,跟她一起的还有曾经给何小曼开过门的那位中年妇女。
“曾小姐真的来取衣服了!”汤丹激动道,“我们就在这儿等吧,等她一走,我们就可以进去问问老板娘,曾小姐是怎么评价你的设计的。”
何小曼却道:“既然她真的进了店,那就不用再等了,横竖会出来的。我们该干嘛干嘛去,午后直接过来取衣裳就行了。”
汤丹暗暗佩服她的镇定自若,打定了主意也要变成这样.宠.辱不惊的人,便不再坚持,强行抑制着心头的好奇,陪何小曼开开心心地逛街去了。
再回到瑞芙琳的时候已是午后,蝉声有些恹恹的了,路边跳过一只小猫,极为不屑地看了她们几眼,又转进了花坛的冬青树下,不见了踪影。
瑞芙琳的老板娘正坐在桌子后面,托着腮打磕睡。午后是客人最少的时候,这个年代这种店,能开门迎客已是不易,就算午后锁上店门休息一段时间,也完全不为过。
听到推门的时候,老板娘顿时从瞌睡中清醒过来,竟然丝毫都不需要“剧情连接”,立刻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
“两位姑娘来取衣服啦!”
又招呼了两个店员,去将橱窗石膏模特身上的裙子给取下来。然后开玩笑道:“这么早就来,也不让我多放一刻钟。”
何小曼微微一笑:“多放一刻钟还能变香了不成?”
老板娘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跟着一个店员一起将改良的旗袍裙子从模特身后取了下来,去给何小曼试衣。
何小曼天生就是衣裳架子,怎么穿都好看。更别说这身旗袍裙本来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而汤丹这才发现,自己那身是因为橱窗里已经满了,这才没有放。那浅绿色的旗袍领上衣和白色洒腿裤正穿在店堂的展示模特身上。
这下她终于平衡了。而且近距离观察可得出知论,瑞芙琳无论是裁剪、还是缝纫、或是盘扣、甚至是刺绣工艺,都绝对挑不出毛病。
又一位店员过来,引导着汤丹也去试衣。两位妙龄少女穿着最另类最洋气的新式服装,透过玻璃都能引得来往的女性路人频频送上艳羡的目光。
老板娘看得双眼放光。不由赞道:“果然是美人儿配上漂亮衣裳,就像骏马配了好鞍。”又拉着何小曼的手,“你怎么就生得这么会穿衣裳呢,很少有穿衣裳比橱窗里的模特还要妥贴的。”
“那是瑞芙琳的手艺好啊。”何小曼也不吝赞美。
又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今天曾小姐来过了吗?”
“上午来过了。”
“哦,曾小姐怎么说?”何小曼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