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曼笑了:“这得跟机长说啊。”
“留个联系方式呗。”汤彦铭的目的其实是这个。
何小曼缓缓摇摇头:“萍水相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了,为什么要留联系方式?”
“谁说不会见面啊。”汤彦铭脑子里极速地转着念头,何小曼连哪里人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可怎么让自己夸海口啊。
突然,他灵光一闪:“J省我有大学同学在呢,说好了假期要去他家玩的,到时候我来看你。”
J省那么大,这话说得,太刻意了。
但何小曼没有拆穿,微笑道:“要不你留地址给我吧。有空的时候我会给你写信,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的地址了。”
反正河西区汤家,也不怕你乱写。
汤彦铭却留了学校的地址。
他想法很简单。除了寒暑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比起在家中收信,在学校收信自由多了。
何小曼一看地址,勃然变色。
“怎么了?”汤彦铭知道自己的母校一写出去,效果堪比萧泽言的名片。
“哦,没什么。”何小曼掩饰着慌乱,“原来你成绩很优秀啊,能在这座学校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汤彦铭笑了,不疑有他,谦虚道:“其实也并没有怎样,都是普通人。”
呵呵,好一句普通人。
何小曼突然知道汤彦铭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竟然是哪里来的。他和丁砚有着相似的生活环境,相似的发展轨迹,怪不得会有些微相识。
只是不知道,他和丁砚是否认识。
算了算了,也不想知道。何小曼只知道,当她知晓汤彦铭所在的学校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跟他联系了。
旁人或许有名校情结。但何小曼没有。她平视任何一座著名高校,目光柔和。
飞机载着客人,而客人满载而归。
穿云破雾,这回黄雯没有晕机,电子表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和抵抗晕机的力量。
崇光棉织厂派了车去S市机场,又驱车两个多小时,将考察团接回了C州。司机好人做到家,索性在市里饶了一圈,把考察团的人员一个一个安全护送到家。
何献华正在珍珠弄露天监工。一见弄口何小曼回来,兴奋地冲了出去,帮何小曼把超级大包的行李从她肩上接了过来。
“这什么呀。我记得你出门没带这么多行李啊?”
“都是我给大家带的东西。”
何献华一接过去,发现看着巨大,倒也不重,还是蛮轻的,一戳,才知道软绵绵一大捧,居然全是毛线。也是醉了。
一看何小曼回家,那些叫何小曼带东西的人比何家的人还起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