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华吓一跳:“这婚房还没有,领什么证啊。”
何小曼却笑眯眯:“领了证,要婚房才更加名正言顺。最好……”
“最好什么?”
“最好肚子里还带个娃!”
何玉华窘得立刻跳起来:“要死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开嬢嬢的玩笑!”
“哈哈——”何小曼闪避着,笑声落了一屋子,“我真没开玩笑,嬢嬢你考虑一下啊!”
将何小曼按在床上“教训”了一通,何玉华红着脸坐定,这才认真思忖起来:“分房子,无非就是看资历、看学历、看工作贡献、看谁家更困难。论资历,我和王欣都不占优,学历和工作贡献,王欣是很拿得出手,唯一能让人有话说的,就是谁更困难……”
“对啊,现在王叔叔去申请,他还是未婚小青年,怎么也不及人家生了娃还挤在一个屋的强。但你们要是领了证,那就是名正言顺,法律上都承认的夫妻了,怎么的,夫妻连个房子都没,一个住娘家,一个住集体宿舍,你说困难不困难?”
“有道理!”何玉华一拍手,“明天就去单位开证明!”
这嬢嬢,也忒急了,怎么也得有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啊!何小曼苦笑道:“嬢嬢,你也不用这样说风就是雨吧,也让王叔叔先求婚啊。”
何玉华柳眉一竖:“求什么婚。结不结,什么时候结,怎么结,都是我说了算!”
刹那间,何小曼心中又是感慨又是羡慕。女人最向往的求婚仪式,在何玉华如此的自信中,竟也变得黯然失色。
这真是最铿锵有力的宣言,最有份量的安全感。若能在婚姻中如此坚.挺与主动,一个求婚仪式,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这一.夜,何小曼睡得很好。梦里有未来的二层楼房,也有未来的小外甥,还有猝不及防入梦来的丁砚。
第二天何小曼一早到了车间,却发现丁砚已经在车间门口等她。
“早啊!”何小曼笑着与他打招呼。丁砚这么早出现,她是真没想到。且不说他只是蹲点调研,并不需要跟着崇光棉织厂的上下班时间走,就是正常上下班,也只会按照行政上的长日班作息,却没想到跟着早班工人就来了。
与何小曼一起进车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了注目礼。
何小曼倒是很泰然自若,丁砚却有些羞涩。好在,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活泼的人,这羞涩只有何小曼看得出,旁人只以为他是天生如此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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