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写信啊。不是已经给了相片吗?”
什么?何小曼竟然给男人送自己的相片?太不要脸了!向丽娜妒忌地望着何小曼出众的身影,绝不承认丁砚与何小曼竟似一对璧人。
她不相信丁砚会看上何小曼这种人。何小曼是弄堂里的平民,哪里配得上市长家的儿子?是了,她就是会耍手段,还拒绝写信,这明明就是欲擒故纵吧!
向丽娜紧紧地握着拳头,只觉得掌心一阵疼痛,吸着一口气摊开一看,已被指甲抠出了血迹。
丁砚又一次送何小曼回家。又一次坐上了6路车,目标西直街。最优雅最羞涩的丁砚,如今也有点不要脸了。反正不管从哪个方向上车,丁砚永远不会提前下车,不是去舅舅家,就是去阿姨家,他的亲戚遍布全市各地,偏偏总是不离6路车的路线,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何小曼很默契地不去戳破。
在车上,何小曼终于把最重要的业务问题给落实了。丁砚果然有深圳的朋友,因为特区政策的缘故,他们可以往来于深圳和香港之间,获取香港的杂志易如反掌。
倒是听了何小曼的“宏伟蓝图”,丁砚又惊又喜。一来觉得以何小曼十几岁的脑子竟能有如此想法,实在是很惊.艳,二来,他真的很渴望看到何小曼成功,她属于珍珠弄,但她又注定将是珍珠弄的凤凰,她会有更广阔的舞台。
尤其幸运的是,何小曼是那种只要有个舞台,就敢上去独领风.骚的“舞者”。
我们的“凤凰”回到珍珠弄,风采丝毫未减。弄口的林家姐妹望见何小曼拎着手提包款款归来,牙齿都快咬碎了。
“街上谁戴这样的帽子啊,真是丑死了,这么冷的天,连耳朵都包不住,不伦不类。”林清的点评,酸味迎风飘出去十多里。
林洁在姐姐身后,赶紧附和说:“要风度不要温度,她肯定会生冻疮!”
“呸!”林清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妹妹,“她哪里有风度了?没见连个皮包都买不起,整天拿点碎布自己做小包,还美其名曰‘私人定制’,真是恶心吐了。”
林洁没明白:“什么叫‘私人定制’。”
“我哪知道,听见她痨病鬼的娘跟别人说的。还一脸得意,真是一家子穷鬼没见识。”
如今的何家,早就不在意林家背后的一箩筐酸话。何小曼一到家,摘下帽子和手提包放一次,王秀珍就过来了:“小曼,我跟你说,今天厂里有人来找我了。”
“啊,为什么?是不是我在厂里做错什么了?”何小曼有些紧张,毕竟年纪小,总觉得被人找家长就没好事。
“你别瞎紧张,没有的事,都夸你呢。是成品车间的老同事,说你前两天穿了这身去上班,被她女儿瞧见了,想来问问,能不能给她女儿也织一顶一样的帽子,做一样的提包,她愿意出钱买。”
何小曼心中一动:“妈,你答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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