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道:
“谢大人放心,我知道。”
……
漕运司一案,刑部堂审以豫国公开头,却以皇权更迭结束,谁也没有料到皇室之中一天之内,居然会变了天。
等到先帝诏书被公布出来,庆帝所做之事被昭告天下之时。
京中所有人都还有种如置梦中的感觉。
庆帝被废。
康王世孙,居然成了新帝?
新帝手段凌厉,又有谢云宴和萧家手中兵力相助,直接将庆帝罪己诏宣告天下之后,将其与其膝下皇子全数囚禁于皇陵,命其日日诵经替萧家和那数万枉死将士超度赎罪。
端王佐证先帝遗诏,查出庆帝篡位之事有功,赏金万两。
遵照先帝遗诏,封萧云鑫为凌王,谢云宴为大将军王,掌三军之权。
命丞相薄膺,中书令梁德逑,卫尉汪光中辅政,清查朝中上下,凡与方玮庸有关之人,或罢黜官位,或流放发配,反对漕司和江南之地稍有宽纵。
所有贪腐之人,只要手中无命案,未曾影响朝政,无参与豫国公走运宿铁勾结北狄之事,将贪腐之物全数归还,便前尘不究。
等到新帝彻底握住朝权,朝中安定下来,已是来年快要入夏之日。
国库丰裕,朝中上下气象一新,而新帝更于萧缙等人祭日之时,将萧缙牌位请入太庙,得与皇室先祖一同供奉。
萧家一门双王,又手握三军,得新帝信重,一跃之间几乎成了整个大晋最为显贵的门户。
……
萧家之人已经全数回了京城,被困在淮安数月的康王,也在半个月前被新帝接回了京中。
哪怕时隔数月,可当说起那一日宫变之事时,汪茵依旧觉得跟做梦似的。
“你都不知道,我爹当时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跟傻了一样,还絮絮叨叨,说谢六的胆子简直大破了天了,他居然一个人将整个皇室戏弄得团团转。”
“听说端王当时出宫的时候,都吐血了,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端王心心念念皇位多年,只以为近在眼前,尽心竭力地跟谢云宴“筹谋”,甚至主动帮着谢云宴隐瞒大军调动之事,更将戍营兵权也给了谢云宴调遣。
谁知道却被谢云宴给诓了,到手的皇位没了不说,更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哪怕无人敢议论新帝,可众人说起端王之时,谁心中不会嘲笑几句。
当初刑部大堂之上,端王跟翘着尾巴的花孔雀似的,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恨不得撕破了脸皮将庆帝一把拽了下来,可后来皇位却落到了新帝身上。
那一日辅位中宫的人,几乎都得了封赏,唯独端王府,只得了黄金万两,简直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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