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国公被重重按在地上,怒声道:“梁德逑,此人分明是被人收买故意诬陷老夫,芮家根本就无此人,你不明黑白,任其大放厥词污蔑老夫,你就不怕陛下摘了你顶上乌纱!”
“本官的乌纱用不着你来操心,不过你既没谋害芮攀,未曾命人灭口,又怎知芮家上下都有谁人?”梁德逑一针见血。
豫国公瞳孔猛缩:“老夫与芮攀有旧……”
梁德逑冷然:“当初芮攀获罪之时,可是国公爷一意力挺定了芮家上下之罪,更是你亲自下令将芮家流放漠北,那时怎不见国公爷说你与芮家有旧?”
豫国公被堵得脸色灰白,还没开口反驳,就被梁德逑命人拿下,
“当堂喧哗,辱及本官,扰乱审案,来人,掌嘴!”
“你敢……”
“本官代陛下审案,有何不敢。”
梁德逑早厌恶豫国公至极,冷声道,
“掌嘴!”
衙中之人都是愣了一下,面对豫国公时,却无人敢于上前,就在这时,原本站于一旁的衙差突然走到豫国公身前,抬手就朝着他脸上就是几巴掌。
随即豫国公被直接按在了地上,那张脸都被压得变了形。
“你……”
豫国公满是狠色地抬头看着梁德逑,却见上方那老狐狸不为所动,而周围之人看到豫国公惨状时,都是不由脸色微变,这梁大人是打算得罪死了豫国公。
豫国公今日若不定罪,怕会跟梁家不死不休。
霍柔见到豫国公惨状,冷哼一声道:“该!”
萧云鑫也是目光微暗,他萧家上下的命,那数万将士的枉死,如今只不过是讨点利息而已,若非是知道接下来还有好戏。
他只恨不得能将豫国公拆骨去肉,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苏锦沅却是微带诧异的看了眼堂上的梁德逑,这位中书令向来老奸巨猾,为人也是圆滑至极,哪怕这段时间他跟豫国公生了嫌隙,如今也豫国公落魄。
照他以前性情,也不该这般不留情面,当堂掌嘴。
苏锦沅微眯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梁德逑和堂上众人。
梁德逑命人掌嘴之后,敲了惊堂木压下了堂前哗然,这才扭头朝着温思晴等人问话。
温思晴恨极了豫国公,毫不犹豫就将豫国公和她父亲温志虎多年勾结,贪污漕运巨利,威逼利诱江南官员与其合谋之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她脸上消瘦很多,跪在原地泣血道:
“我父亲当年被他设计,一脚踩进贪腐漩涡难以脱身,这些年他早已后悔,可却被豫国公捏住把柄不得不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