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萧云鑫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多谢薄相关心,说起来大嫂拜了薄相为师,算起来也是薄五公子的师姑,大家都是一家人,薄五公子多来走动也好。”
师……师姑?!
薄聿脸色一僵。
原本有些八卦的汪茵和霍柔更是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
萧云鑫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满是热情的说道:
“早就听闻薄五公子谦谦有礼,这般关心长辈,想来就算是陛下知道也不会多想。”
“倒是大嫂,等这次豫国公之事过后,你也该好生跟薄相行了拜师礼,也免得五公子关心师姑来萧家走动时还怕遭人议论,五公子是不是?”
是不是个鬼!
薄聿脸上原本温润笑意有些僵硬,只觉得萧云鑫的话格外刺耳。
他眼底神色淡了一些,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萧云鑫攀着他肩膀的手,低声道:
“祖父不在意这些虚礼,我与阿沅之间也不讲究这些。”
“就算没有祖父的关系,我跟阿沅也是性情相投的挚友,若是阿沅有什么需要,只需一句话,梓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萧云鑫眼皮子一跳。
苏锦沅对上薄聿的目光,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哪就值得刀山火海了,就算真有什么事,还有四弟他们,哪就能让你豁出命去了。”
薄聿听出了苏锦沅话中的避重就轻,他想要说什么,可旁边萧云鑫他们还在。
他自小便学诗书礼仪,刚才能说出那番如同“表明心意”的话,已经是极致,再亲密或是直白的话,别说他说不出来,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也不可能说出来。
苏锦沅说道:“我知道五哥心意,也感激你愿意帮助萧家,只是眼下豫国公的事情还未审结,陛下也对萧家心有嫌隙。”
“薄家本就特殊,经不起动荡。”
“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陛下知道你过来后会多想。”
薄聿原是想要跟苏锦沅说说话,也想要问她这段时间是否安好,想看看她以解这大半年来相思之苦,可苏锦沅的话却也让他知道。
他今日过来,的确是唐突了。
他既怕萧云鑫嘴里再冒出几句长辈和师姑来,也知道苏锦沅不想拖累薄家。
薄聿对着苏锦沅道:
“你舟车劳顿,又经历宫中一番凶险,怕是也累了,那今日我就不多打扰了,等豫国公一案事了,你有时间的话记得去看看祖父,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苏锦沅点点头说道:“替我跟老师问好。”
薄聿神色一顿。
苏锦沅从未叫过薄膺老师,哪怕二人关系极好,她待薄膺也十分亲近,可每次见时她都只换“相爷”或是“老爷子”。
薄膺曾经戏谑说过,他这个徒弟收的太过吃亏,变着法的想要苏锦沅叫他一声。
可苏锦沅每次都是一笑而过,从未真正叫过他一声。
如今她却是突然叫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