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高安每次去时,都会备上很多东西,面上是与旧友会面,可实则那些东西大多都进了端王世子的手。”
“我们这次南下,高安便是跟端王世子打探的谢大人的事情,反倒是豫国公那边未曾问过半句,豫国公派来的人倒是跟温志虎接触了,可温志虎对他却很是应付。”
谢云宴抬头:“你们看到豫国公派来的人了?”
“没有碰头,不过知道他们的下落。”
谢云宴轻捻着指尖,觉得温志虎这情况有些奇奇怪怪,不过他脑中很快闪过个念头,却先暂时压下。
“这事先缓缓再告知京中,等我查清楚高安的目的再说。”
那人点点头:“是,谢大人。”
谢云宴这才又看向元福,元福说道:“我照公子的吩咐去查了之前那艘官船,船是从临川方向来的。”
“船上的船夫、押运之人几乎都是漕运司的人,就连上下卸货之人也全是运军,打探不出来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有些奇怪,那船途中在铜陵那边就已经被人劫过一次,劫船的被抓住之后只说是附近水匪,后来全部被运军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谢云宴微眯着眼。
临川?怎么会是临川?
他虽然未曾跟着萧缙他们出征,可却知道临川地形,那里周边虽有河道,运渠却不通畅。
且去岁水灾和那一次大战之后,周围城镇河道更是被毁得一塌糊涂,且临川也不在漕运范围之内,跟温志虎提到的庆澜部更是相隔的十万八千里。
临川有什么东西,能这么大费周章地运过来,还能让温志虎那般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知道的?
谢云宴只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可是一时半刻却有想不出来,他抬头看着身前几人沉声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元福说道:“还有一点,公子还记得芮攀吗?”
谢云宴点头:“记得,怎么了?”
元福说道:“京中刚送来了消息,芮攀的家人在流放之地被人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谢云宴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消息是昨夜才到的,但是芮攀的家人已经失踪了近两个月了。”
元福说道。
当初芮攀“畏罪自尽”,为了“嫁祸”豫国公留下一封血书就直接上了吊,后来查明他的事情跟豫国公府无关,芮攀反而陷进了贪污之事,满门老小都被发配去挖石矿。
“芮攀的家人两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只是流放之地的那些人怕担了责任不敢上报,还想要直接勾了他们的名讳,就当是死在了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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