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他萧家后花园,由得他来去吗!”
豫国公站的近,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一眼,旁边梁德逑也凑近过来。
等看清楚那折子上写的什么之后,别说跟谢云宴有仇的豫国公忍不住咧咧嘴,就连梁德逑也是沉默。
难怪庆帝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谢云宴先斩后奏,言辞张狂,让人瞧着就动气。
那折子上大概的意思就是,庆帝昏庸不辩忠奸,明知道黄颉身后还有旁人却不替萧家讨要公道。
谢云宴说他伤势未愈,且因被冤意志消沉,又被庆帝伤透了心,他要去江南散散心,顺道祭拜亡父亲,短则一两月,多则一两年归京。
庆帝要是等不得,就将他的官位夺了,交给旁人就是,反正他也不愿彻查黄颉一事,他倒不如守着安国公府和宫中封赏过日子,将来改行行商去,也省得被人惦记……
那语气,那言辞,嚣张得简直让人咋舌。
别说是庆帝了,就连梁德逑瞧着都觉得谢云宴有种蹬鼻子上脸的张狂。
“你说说,他是个什么东西?”
“朕待他还不够恩厚,可他是怎么回报朕的,那黄家老小都已经下狱,他还想怎样,难不成真要将朝堂搅得不得安宁?!”庆帝骂出声。
豫国公沉着眼,目光落在谢云宴要求彻查黄颉之事上面,半晌才开口:“黄家的事情不是已经了了?谢大人还想查什么?”
“还能查什么!”
庆帝怒声道,“昨天夜里他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证人,非说黄颉是受人指使陷害于他,还说那幕后之人跟宫宴行刺之事有关,跟前朝太子余孽有牵连,让朕彻查。”
豫国公心中一跳,谢云宴找的人是他安排的,可也只是算计谢云宴罢了。
可这个谢云宴倒好,竟是还野心勃勃想将这事扯到前朝余孽之上。
庆帝最是厌恶的就是前朝留下的那些余孽,特别是宫宴行刺之后更是提都不愿提起,谢云宴这摆明了想要借着黄颉的事情攀咬于他。
豫国公面色沉凝:“前朝余孽之事可大可小,黄大人死前只说是与谢大人有私怨,与行刺之事无关,谢大人突然这么说,可有证据?”
“要有证据还说什么?”
庆帝怒沉着声音说道,
“他就只是猜疑,大理寺和刑部已经结案,黄家老小也全都审过了,可他非闹腾着说黄颉没那本事私藏萧云鑫,必定有人在后面帮忙,还让朕将查处黄家的事情交给他去做,让他自己去查。”
“朕怎么可能答应?”
庆帝紧抿着唇,脸上一片阴沉,“他那个狗脾气谁不知道,当初在西北杀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