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锦沅对着沧山和谢云宴憋不住的笑脸,有些羞恼地怒哼了一声,“不帮就不帮,谁稀罕!”
……
来雁楼是相府主院旁边的景楼,四通八达不说,也足有四层,入冬后,最下面的宴厅就用来待客,而旁边一条小路直通后院,往前到外院也不算太远。
沧山引着二人入内,就下去替他们奉茶。
苏锦沅气哼哼地进了来雁楼后,扭头见谢云宴垂着眼低笑,忍不住恼道地说道:“你笑什么!”
谢云宴咳了声:“我没笑。”
苏锦沅见他嘴角上扬,说着没笑,可眼里却盈满了笑意,顿时有些气恼,说没笑先把你那嘴角扯平了好不好?
“薄相那些花不是我弄死的。”
苏锦沅黑着脸。
她不过是照着老爷子的吩咐,浇浇水,翻翻土,谁知道它们那么脆弱,说死就死了,连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谢云宴弯着眉眼:“嫂嫂都浇了多少水?”
苏锦沅伸手比划了一下:“也就半桶。”
谢云宴嘴角一抽:“那翻土呢?怎么翻的?”
苏锦沅茫然:“不就是连根翻起来,再重新埋一遍?”要不然怎么叫翻?
谢云宴见她睁大眼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随即噗哧笑出声来,难怪薄膺会说她辣手摧花,这得多强劲的花才能承受得住她这么沉重的深爱。
苏锦沅哪能不知道他在笑话自己,抓着抱着的手炉就作势要扔。
谢云宴忙压着笑意道:“别扔别扔,我错了,我不该笑话嫂嫂,是那些花儿不懂得承受嫂嫂的恩泽,活该它们香消玉殒……”
“谢云宴!”
苏锦沅恼羞成怒。
那手炉划过半空就朝着那边扔去,谢云宴连忙伸手抓住,笑得腰都弯了。
薄聿早起时就在想着苏锦沅今日会不会来,听到下人说她来了之后,就连忙去了来雁楼,只是还没走到廊下时,远远就听到那边笑声。
抬眼看去,就见苏锦沅羞恼时眼尾带着绯色,怒视着对面笑着的男人。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就逗得她脸上羞红更甚,瞪圆了眼时又气又恼,抓着东西作势想要砸他,那男人连忙笑着讨饶。
薄聿眉心猛的皱起,脚下停顿了一下,才又朝着那边走去,等到了门前就叫了一声:“阿沅。”
“五哥?”
苏锦沅回头见是薄聿过来,连忙瞪了谢云宴一眼,这才收敛了脸上羞恼之色,朝着他道,“你也在府中?”
“御史台那边没什么要事,正好快年节了,替母亲准备家中诸事,所以就待在府中,听下面的人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薄聿浅笑着说了一句,才看清楚刚才跟苏锦沅说笑的人是谁,朝着他笑了声,“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