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初那些死士入萧家的时候,要不是豫国公动了手脚,想要借刀杀人一并除了徐家,徐家哪能落到这般地步。”
“算起来徐崇山最恨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豫国公。”
贪污一事证据不足,徐家所受罪责不多,而如今最大的罪名,就是徐家豢养死士。
其实这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京中这些世家、权贵,谁家里没养着几个府兵、死士为己所用,平日里解决一些私底下不能见人的事情。
这其实是各家都心知肚明的,庆帝也未必不知道,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他就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到。
可徐家却将这本该有的“默契”捅破,直接将豢养死士之事,摆到了明面上来。
这事说到底,是豫国公捣鬼,当时将徐家上下当了弃卒,坑了徐崇山一把。
徐崇山那人心眼极小,当年魏春华只因得罪了徐家旁支,不肯服软,扫了他颜面。
他就能做得出来以堂堂阁老之身,亲自让人打压魏春华好几年,后来更敢换了他科举试卷,只为了不让他出头。
如今又怎么可能忘了豫国公坑他,害得徐家落到这般地步的仇。
第219章 想见她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豫国公“推波助澜”,早早给徐家下套,徐家哪能被抓个正着,还被他借口弄死了徐振原?
徐家和豫国公府现在,不过是维持了表面的安好。
一旦徐崇山瞅准机会,定会扒下豫国公一层皮。
当然,徐崇山也恨他就是了。
夏生若有所思:“难怪公子之前让杨大人数次挑拨,后来徐家已经定罪在即时,却又突然放过他们,还刻意留了破绽让他们翻身……”
谢云宴微阖着眼靠在车壁上。
豫国公这人,远比他想的还要更加难缠。
之前以为能借陇西郡之事,将徐家和豫国公府一并拉下来,可谁知道豫国公早就有所防备,早早弄死了知情之人。
证据断了,顶多只能牵连到徐家,反倒是豫国公,明明被禁足数月,刚一出来就能哄得庆帝“回心转意”,仿佛忘记了之前芮攀等人的事情,重新将他当作了倚重之人。
这般本事,让谢云宴忌惮,也不得不为了长远之计,暂时先放了徐家。
杀了徐崇山,固然痛快,可只要四皇子还在,徐家就不会被株连,反而让豫国公清清白白的从贪污一案里抽身,替他解决掉了隐患,便宜了他。
徐家不被株连,留下的人势必将他视为死敌,而他们想要报仇,再被豫国公一挑拨,徐家所有人脉就全会落进豫国公之手,所以倒不如让徐家留着。
元气大伤,又满心怨憎。
这条疯狗,就是他留送给豫国公的大礼。
谢云宴说道:“眼下徐家事情刚结束,我得了陛下信任,暂时不宜再生事端,打了黄颉出气已够,要是再对付黄宝坤,难保陛下不会起疑。”
夏生说道:“我明白了,公子放心,我会将黄宝坤的事情传到徐家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