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朝着霍柔说道:“行了,我困了,你也回吧。”
“大嫂……”
苏锦沅抬眼看她,眼里瞳仁漆黑,一瞬间摄人。
霍柔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顿时熄灭,忍不住瘪瘪嘴:“不说就不说嘛,动不动就撵人,我还是不是你疼爱的阿柔了。”
苏锦沅无情:“不是。”
霍柔:“……”
“赶紧走吧,别没事就往玉磬堂跑,刘女医说了让我静养。”
霍柔面无表情:无情的女人!
旁边行露和放好东西出来的珍珠都是忍不住憋着笑。
霍柔满脸幽怨地起身,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这才扯着斗篷披回身上,对着苏锦沅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
苏锦沅嗯了声:“破庙里救你那人,要不要让元福帮你去找?”
霍柔摆摆手:“不用了,我等下去跟邓伯说一声,让他派几个人去找。”
苏锦沅闻言也没多说,只让珍珠送她们出去。
出了玉磬堂后,霍柔就跨着脸说道:“大嫂这脾气,犟起来可真难劝。”
行露在旁撑着伞,那雪花飘落下来时,很快就在伞面上落下一层霜白。
“奴婢觉得,您还是别劝了。”
行露朝着霍柔说道:
“大少夫人来了府中这么长时间,您可见她与谁动过气?她性子一直平和,也不爱跟人计较,可这次能跟六公子闹成这样,怕是六公子真做错了事了。”
“而且六公子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错了,他哪儿能压着性子低声下气?”
她将伞朝着霍柔那边侧了侧,替她遮住斜飘下来的雪,
“有些事情咱们也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那天六公子跟大少夫人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老夫人都没想着替他们说和,您又何必插上一脚?”
“万一好心办错了事,反而惹人烦。”
那天玉磬堂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可行露也听说,老夫人朝着六公子动了手,不仅骂了他一顿,还叫他在玉磬堂廊檐下罚跪了好久。
大少夫人这病,也跟六公子有些关系。
霍柔有些沮丧地揉揉脸:“我哪能不知道这道理,可总不能让大嫂真跟六弟这么僵着。”
她知道苏锦沅脾气好,也不会轻易跟人置气,谢云宴定是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可有些事情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
说句不好听的,萧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
除了她们一群女眷之外,就剩下谢云宴一个能顶事的,她们将来都得靠着谢云宴撑腰,萧家也还得靠着谢云宴,才能护得住她们这一屋子老老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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