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茵说着说着,就俏鼻一皱:“而且这墨条她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选着你来的时候送,摆明了就是眼馋谢六刚得晋升,想要趁机拉拢你。”
“她们这些人,心眼儿都多成了窟窿了,把别人都当了傻子。”
苏锦沅睨她:“既然知道她没好心眼,你还收她的墨?”
汪茵哼唧:“她不是好东西,可带来的那东西却是好的,再说我不是给她银子了吗?”
银货两讫,送上门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徽墨难得,有市无价,回头给我爹送一个,你拿一个,正好。”
苏锦沅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副占了便宜的俏皮样子,心中放松下来笑道:“我就不要了,汪伯父寿辰,你两个一起送了,成双成对,寓意也好。”
“我那儿正好有个鸂鶒木雕曲竹的墨床,还有个黄玉螭龙纹镇纸,回头一起包了给你送来,你也一并送给汪伯父,当了寿礼。”
汪家还有长辈在,汪光中又还年轻,生辰不可能大办。
到时顶多就是一家人聚个小宴,苏锦沅戴孝肯定不会过来。
汪茵眨眨眼:“是我上次在你那儿瞧见的那个黄玉镇纸?”
苏锦沅点点头。
汪茵顿时撅嘴,有些嫉妒的说道:“你对我爹可真好,他要是瞧见了一准儿又得说你是他亲闺女。”
苏锦沅伸手捏了捏她脸:“好像我对你不好似的,我可还记得你上次想要的话本子,都给你捎来了,你还抱怨?”
汪茵想着屋里放着的话本,脸上跟变天似的,嘿嘿一笑:“哪有,阿沅对我最好啦。”
“你放心,这次赶上我爹生辰,那两方徽墨就送给他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从宜宁那儿给你也弄几方回来。”
苏锦沅哭笑不得,叮嘱了句:“你可别薅的太狠。”
……
夜里苏锦沅留在了汪家,与汪茵同住。
早间醒来时,府中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客人。
入秋天气已凉,却还没到起地龙的时候,汪家花厅里聚了不少人,大伙儿都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宜宁郡主和丹南县主也来了的事,倒是让不少人都是惊讶。
瞧着冷着一张脸,明明这段时间谣言纷飞,却还觉着自个儿高贵的丹南县主,有人压低了声音:“她怎么来了?”
“对啊,和顺侯府闹出那起子事情,丢人死了,她怎么还有心思出来赴宴?”
一个脸庞圆润,眼神精明的妇人笑了声:“汪府的宴,谁会不来?”
她朝着那边与汪家小姐说话的几人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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