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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宁郡主没在汪家待多久,等告辞离开时,汪茵和苏锦沅都送了她。
于门前告别,宜宁与她们挥手,上了马车,见着二人转身回了汪家之后,她才神色放松的靠在绣金线牡丹的引枕之上。
“郡主,这些银票……”
月竹跪坐在一旁,哪还有半点之前倨傲之色。
宜宁郡主看着那些银票皱了皱眉:“罢了,汪家家教森严,是我想的太容易了。”
汪光中打从进京之后,油盐不进,与谁都不交好。
而外头的礼,甭管是谁家的,都送不进汪家大门。
她原是想着借着汪茵的手送份厚礼,投其所好,既能在汪光中面前得些脸,又能捏着汪家拿了康王府好处的事情。
而且收礼这种事情,有一就能有二,只要破个口子,往后就算不想要,也得要。
宜宁来之前就已经打算的很好,也叮嘱了月竹,要是汪茵直接收了最好,要是不肯,就让月竹关键时候“逼一逼”汪茵。
可谁知道那汪茵性子单纯,胆子却小,汪家又管的这么严。
什么办法都用了,她还是不肯白拿她的东西,而且话都说道那份上,她也不可能强求着将东西硬塞给汪家。
那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别有所图。
宜宁郡主叹了口气。
走汪茵的路子收买汪家怕是没用了,白费了她两方好墨。
“把银子收起来吧,那两方墨有市无价,是父王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如今白给了汪茵让她去跟她爹表了孝敬了。”
那两方墨若真要去买,市价两倍都未必能买的回来。
“不过好在今日与那苏锦沅交好,也不算吃亏。”
想起苏锦沅待她虽不算特别亲近,却也不曾疏远,也不算白跑一趟。
宜宁郡主朝着月竹叮嘱道:“回去后好好让人打听打听,这个苏锦沅的喜好,还有她家中的那些人,看能不能用得上。”
父王和哥哥都说,谢云宴再有月余估计就会回京了。
以他这次功绩,到时陛下恩赏,这门下侍郎未必是尽头,她得尽快与苏锦沅交上关系才行。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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