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膺不置可否的扯扯嘴角。
方隆握着豫国公把柄,走运盐铁的事也是他吐露出来的,而且身为豫国公的侄子,他知道豫国公府太多的事情,庆帝将他押送刑部,在外人眼里摆明是要严审。
豫国公忍耐不住杀人灭口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更何况还凑巧加上了一个杨宏。
杨宏好歹是刑部侍郎,平常谁敢要他的命?偏偏他之前掺合进萧家的事中,那罗瑜的死,萧家复起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
虽说豫国公一直不肯承认在萧家的事情上有私心,可包括庆帝在内,谁都知道他在萧家之事上吃了大亏,迁怒上杨宏,灭方隆的口时顺道弄死他也属正常。
别说是庆帝了,就连薄膺都有些怀疑,豫国公是不是被逼急了出了昏招。
薄膺说道:“陛下向来多疑,且这段时间豫国公办事频频出错,方隆死的时间太巧了,由不得人不怀疑是豫国公动的手。”
苏锦沅看着他:“您这么说,是觉得不是豫国公做的?”
“他没这么蠢。”
薄膺嗤了声,“方隆出事之后,豫国公本就成了靶子,陛下未曾命人直接去审方隆,显然对他依旧有袒护之意,他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杀方隆灭口。”
想要方隆住嘴的办法多的是,而且有方隆在,还能有个能揽下罪名的替罪羊。
豫国公又不是脑子有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去弄死了方隆,不仅将自己置于众矢之的,还失了圣心。
苏锦沅皱眉:“不是豫国公,那这事是谁做的?”
薄膺见她满眼疑惑,摇摇头:“说不准,那盐铁之事涉及甚广,说不定是有人怕牵扯进来,所以杀方隆灭口,也或许是有人跟豫国公不和,想要落井下石,弄死了方隆离间豫国公和陛下君臣之情……”
他说到后面时,意有所指。
苏锦沅眸色微动,隐约明白薄膺这话的意思。
薄膺也没多说,只是对着她说道:“不过不管是谁做的,我都得提醒你一句。”
“豫国公那人不是简单之人,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方隆的事情是他大意才会吃亏,可这种亏永远不会有第二次,等他反应过来替自己解围,再入朝堂之后必会反扑。”
“萧家一直是他眼中钉,你的事也不可能永远瞒着,你要小心一些。”
苏锦沅听出了薄膺话中告诫之意,正色道:“相爷放心,我会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拜师?”
薄膺的话锋转的猝不及防,上一瞬还满脸肃然,下一瞬就面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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