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昨日刚得了一笔银子,是京兆府衙从一伙劫匪手里得来的,因为数目实在太大,宋大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就送到了老臣这里。”
“劫匪?”庆帝皱眉,“京郊哪来的劫匪,而且他们能得来多少银子?”
薄膺轻笑:“四十万两。”
庆帝:“……”
康王:“……”
齐盛:“……”
就连之前跟薄膺通过气儿的汪光中也是目瞪口呆,而梁德逑满是惊讶的脱口而出:“相爷刚才说多少?”
“四十万两,银票,如今就在我府中放着。”
梁德逑满是震惊的张了张嘴,半晌才有些艰难的说道:“这年头,劫匪都这么有钱了?”
薄膺失笑:“梁大人别瞎想,那些劫匪打家劫舍能有多少银子,不过是他们刚好劫了别人的钱财,又被宋大人带人拿住,这银子才凑巧落到了朝廷手里。”
赵桐皱眉:“可是这段时间没听说京中哪一家富户被人洗劫,而且这么多现银,谁能拿得出来?”
“平日里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可若能以此换取百倍利益呢?”
薄膺淡声说道,“这银子本是皇商何家与人一起筹措,打算送往江南收购粮食转运西北谋利所用,结果没想到他们才刚出城就撞上了劫匪。”
“宋大人审过抓回来的那几人,说他们早前就认识何家的人,结果看到他们突然穿着简陋鬼鬼祟祟的出京,觉得好奇才会顺手劫了,可谁想到居然是两箱子银票。”
旁边几人都是听的目瞪口呆,而庆帝却是眉心紧拢。
何家?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豫国公的侄子掺合囤粮火烧码头,就是跟何家的人一起?
薄膺并没去提不该提的,只是对着庆帝说道:
“这些银子本也是打算交给陛下看如何处置,如今西北灾情急需银钱,倒不如直接送过去,加上户部的十万两,还有雍、梁两州的本地官库的以前,应该足以支撑一两个月。”
“那粮食……”赵桐迟疑。
“京中无粮,还有别处,就算别处没有,可眼下不是有现成的吗?”
薄膺神色微冷,朝着庆帝道:
“先前隐瞒西北灾情私下囤粮之人,本就已经触犯律法,以国难之机谋取暴利,置陛下和朝廷于无物,此等人就算是问罪抄斩也不为过。”
“如今陛下仁慈,不愿再起干戈要他们性命,只让他们将囤积的粮食拿出来,赈济雍、梁两州赎罪,老臣想这种机会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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