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没见过苏锦沅能被她瞒了过去,可是当初萧家闯宫的时候,薄膺可是见过这位萧少夫人的。
要说她能瞒着薄膺换了身份混进丞相府,还天天跟薄膺对弈却没被察觉身份,那简直就是扯淡。
除非……
薄膺默许了。
高太医心思急转,只片刻就决定闲事莫管。
“师父?”
旁边药侍见他说一半就停住,忍不住好奇,“是因为什么?”
“反正不是因为相爷的病!”
高太医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一天天的哪儿那么好奇,没听过鱼悬甘饵,夫死重报?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成天什么都想知道。”
“赶紧驾车回太医院了,待会儿将相爷的药抓好之后,你再送来相府。”
那药侍被教训了一顿,有些悻悻然的捂着脑袋嘀咕一句他师父也太喜怒无常了。
眼见着高太医抬手就想敲他,他连忙一溜烟就钻出了马车棚子。
第97章 糟老头子坏得很
苏锦沅敲了门进了房中之后,就闻见屋子里一股子药味。
她鼻尖又开始泛痒,忍着打喷嚏的欲望朝着坐在一旁翻书的薄膺瓮声道,“相爷这是真病了,怎么还请了太医过来?”
“做戏做全套。”
薄膺翻了页手中的书,“豫国公和京中的人都不好糊弄,何家那边也未必守得住消息来源,要是有朝一日事发之后有人查上门来时,老夫总得找个人证免得被人撕扯。”
他是得了喉疾,有太医佐证。
至于何家因为替他找霁心草而察觉到西北灾情,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薄膺说着话时抬头看了眼苏锦沅,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你这是怎么了,沉着个脸没睡好?”
苏锦沅坐在一旁:“那个高太医认得我。”
薄膺挑眉。
“之前阿宴不是在牢中受伤了吗,陛下派去萧家替他看伤的人就是高太医。”
苏锦沅声音有些嗡嗡的,带着些鼻音,“我没想着您会突然请他过府,刚才在外面跟他打了照面,我看他神情应该是把我认出来了。”
“他是陛下身边倚重的人,又时常出入宫中,万一泄漏出去一两句的,会不会影响您的计划?”
薄膺失笑:“那你想怎么着,让他闭嘴?”
苏锦沅来了相府两日,早就不像是最初那么拘谨,见他这时候还说笑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跟您玩笑,他是真识得我身份的。”
“要是他说出去了让人起了怀疑,坏了咱们的赌约,到时候输的可是您,您别狡赖就成。”
“你想得美,想赢老夫哪儿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