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这人,要真迂腐他也干不出后来领兵攻城火烧皇宫的事情。
“我今天听阿茵说,和顺侯府世子在外饮酒时跟人起了冲突,从醉仙居楼上摔下来断了手脚。”
谢云宴抬眼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知道?”苏锦沅看着他眼睛。
谢云宴满目茫然,“我这几天都在城外整顿戍营,没怎么留意京中的消息,没听说他什么时候出了事。”
“我记得那个丹南县主不是个好招惹的,又护着她儿子护得跟什么似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揍他,就不怕和顺侯府和丹南县主找他麻烦?”
苏锦沅见他那全然不似作伪的无辜,开口道:“听说是慧嫔的侄子,奉远伯府的人,不仅破了相,一只眼睛都险些被和顺侯世子给挠瞎了。”
“这么惨?”
谢云宴满是感慨,“那难怪他会对顾向凌下死手了。”
“慧嫔的侄子我以前见过,是个贪花好色脾气也厉害的,两年前他还逼死过京中一个卖唱的歌女,后来那歌女的父亲也死在了城外。”
“京中不少人都说是他干的,只可惜没有证据,又有慧嫔和奉远伯求情,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跟和和顺侯府打起来也算是他倒霉。”
苏锦沅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似笑非笑,“是挺倒霉的,和顺侯府要真追究的话,奉远伯府未必保得住他,不过我觉得更倒霉的是那和顺侯世子。”
“不仅断了胳膊腿,还摊上了个不懂得息事宁人的娘。”
“那丹南县主一路从宫里闹到人家府上,结果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好好的侯府世子愣是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谢云宴啧了一声:“那他真可怜。”
苏锦沅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谢云宴眨眨眼:“嫂嫂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满脸费解,眸子里也干净异常好像真的无辜。
苏锦沅要不是知道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就连上一世的脑袋也是被他让人给砍的,她真该信了他的邪,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苏锦沅横了他一眼,“闹归闹,行事小心些别叫人抓了尾巴,要是赶明儿那丹南县主闹到咱们府上来,我就把你踹出去自个儿应付。”
谢云宴凤眼一弯:“嫂嫂舍得?”
苏锦沅没好气:“有什么舍不得的,到时就绑了你送到和顺侯府。”
谢云宴闻言眼尾一垮,嘴角垂下来可怜巴巴:“嫂嫂好心狠,心都碎了……”
苏锦沅被他逗得板不住脸,拿着桌边的扇子就扔了过去。
被谢云宴一把接住之后,那扇子便像是长剑一样在他手里挽了个剑花,扇柄落在他掌心之中,扇面朝向了苏锦沅轻飘飘地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