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直接闯宫!!”
庆帝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要是闯宫还能定个罪名,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多人能护着他们,可偏偏跪在宫门前哭求削爵是个什么鬼东西?
见燕陵杵在一旁,庆帝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进来。”
燕陵连忙转身出去,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庆帝满是恼怒憋屈的声音,“去叫高进宝过来,还有,你亲自去接他们进宫,别伤了谢云宴和那苏锦沅。”
“是。”
燕陵神色微变,领命之后就去了宫门。
庆帝则是怒道:“当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薄膺站在一旁神色平静:“萧家怕是遇上事了,否则也不会前来哭求。”
庆帝扔了手中棋子:“这京中多少门户,又有多少朝臣,谁家不会遇到事情,可要是人人都跟他们一样遇着什么就跑宫门前来大哭,像什么样子?”
薄膺闻言没说话,其他朝臣门户谁家会像萧家一样一夜间男丁死绝,险些满门抄斩通敌谋逆?
庆帝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锦沅他们被带进来时,薄膺就想离开,却被庆帝留了下来,而两人到了圣前时一个比一个凄凉。
那满脸憔悴苍白的模样就连身上丧服的颜色都压了下去,那凄惨样子让本还恼怒的庆帝都吓了一跳。
谢云宴腿还没好,却依旧扶着苏锦沅跪在地上,开口第一句就是:“求陛下收回镇国将军府爵位,准我带府中祖母和一众女眷离开京城,求一条活路。”
苏锦沅也跪在一旁,却只是垂头落泪。
“胡说什么?”
庆帝原还想教训二人不知深浅,却被谢云宴一句话就堵了回去,他怒道,“将军府镇国二字是先帝亲封的,老夫人也是一品诰命,谁敢不给你们活路?”
谢云宴抬头时虽没落泪,可眼中却是通红,衬着白如纸的脸色端是凄凉,
“先帝亲封又能如何,父亲兄长已死,那镇国二字简直就是讽刺,祖母空有诰命更是无人在意。”
“世人只记得萧家身上污名,觉得萧家负了大晋,哪怕陛下已经亲口说父兄冤枉却依旧有人拿着此事羞辱萧家,父亲他们才下葬不到三日,就有人敢至萧家门前欺辱。”
“求陛下收了萧家身上殷荣,放萧家一条生路吧。”
谢云宴朝着地上一磕头时,身上伤势未愈之下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时满是悲愤。
苏锦沅跪在一旁哽咽:“求陛下放了萧家吧,母亲和二婶气病了,祖母也险些去了半条命……求陛下了……”
两人一个哭求,一个倔强,逼得庆帝脸铁青。
庆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眼见着谢云宴疼的摇摇欲坠,苏锦沅也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